蒙面男子難以置信差點氣絕。
“你休要信口雌黃,我分明清白。”
“清不清白官府各位大人自有定奪,你左袖內藏有一枚羊脂玉玉佩,大人大可去搜。”
男子止住他們:“我會讓你為自己說過的話後悔。”
翻找之間一枚玉佩水靈靈滑落,全場譁然。
蒙面男子略顯尷尬。
“此物真不是我的!”
“你們擾亂酒樓秩序,即便此人沒有偷竊也要帶走審訊。”
衙門士兵示意,將幾人團團圍住。
男子掙脫不開:“混賬,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們知縣大人可吩咐了,這幾日派我們嚴加看守,但凡有行為鬼祟,企圖破壞百花宴者,一律關入大牢。”
宋玥滿意的點頭。
他早猜到鄭萍會在各處設防。
此人與那糙漢合演了一出好戲,真當所有人皆是傻子?
糙漢走時步履穩健,絲毫不像醉酒之狀。
雖不知他為何要命人演戲,但他時時朝二樓他們所處位置看來,不得不讓人防備。
下一秒他和許清清也被控制起來。
“放開我們,我們不過仗義執言,為何要抓?”
許清清不斷嘗試掙脫:“有沒有天理了?”
看到宋玥神色略慌亂,她知道這步他也不曾料到。
林煙與林長渺也過來幫腔:“我們二人作證,他們二位並未懷有惡意,想必這都是誤會,大人可千萬別錯抓了人。”
蒙面男子十分無助。
他原本一人偷溜出來看戲,誰知被那陰柔之人擺了一道。
而他旁邊……
男子微微側身擔心被認出來。
出宮之前他被屢次警告不能洩露身份,貿然出頭就會打草驚蛇。
眼下當務之急要脫身……
正苦思冥想對策時,方才醉酒調戲么孃的男子微醺道:“大人,他們都是一夥的,我晌午來時曾在樓外見過他們竊竊私語,且在一樓佈置了不少眼線,此番那些手下都跑了,只剩下他們幾人,還請大人務必查清楚他們身份。”
許清清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方才明明此人調戲么娘在先,如今居然惡人先告狀?
她剛要爭辯被宋玥扯住衣袖。
“如此,將這些人統統押入大牢,聽候知縣發落。”領頭的官兵揮手將幾人押走。
菊香樓復又恢復往日的熱鬧。
只是么娘表演戛然而止,引得眾人不滿。
店家遂多送了幾盤好菜,且命舞女繼續表演,這才阻止了更大的動亂。
許澈宋玥和那蒙面男子被關在一間牢獄內。
許澈對著牢門外那些看守大喊:“為何要把我們三人關在一起?”
這些看守不分青紅皂白,顯然是聽信那糙漢一面之詞。
“別喊了,喊也沒有。”那蒙面男子阻止她。
她立即轉身看著他,踮起腳細細打量:“這位仁兄,咱們可是在哪見過?”
“真是說笑了,本人今日才到蘭城只覺陌生,莫名其妙進了大牢。你們二人究竟是何身份?”
男子挺直身子,裝作底氣十足的模樣。
宋玥冷哼一聲:“說出來嚇死你。”
男子雙手抱胸顯然沒被唬住。
“一會是非自有定奪,你們二人行事鬼祟,又誣陷我偷竊罪,好好在此呆上幾個月吧。”
許清清一拍腦袋,一把扯下他的面具。
“裝神弄鬼,我到底要看你長什麼模樣。”
男子來不及閃躲,面具被去掉。
劍眉星目偏生一雙狐狸眼,聰穎狡黠貴氣天成,即便是穿著最平常的寶藍色長衫,也難掩典雅之氣,一張窄小的娃娃臉平添稚氣。
沒想到此人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
“你居然這麼小?”
“說,誰給你好處讓你陷害我們?”
許澈與宋玥雙雙逼問。
長孫桐羽被冒犯到連連後退。
“大膽!”
他們相視露出邪笑。
“豈有此理!我看你們敢不敢過來……”
鄭萍正午後小憩,聞之迅速趕往衙門。
沒想到還未到百花宴召開,這些人居然鬧出這樣大的事來。
給他氣得不輕。
又聽聞將大理寺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