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
這方俊海還算識相。
許清清給獄中的無辜之人講述了許多外面的新鮮事,他們嚮往不已。
她笑道:“其實這不算什麼,我曾做過一個奇異的夢,再過百年抑或更久,咱們的朝代會有極大的變化,咱們百姓不再負擔繁重的徭役,官府會出臺更多政策來支援我們的商業或是耕作等事,即便有人年事已高無法承擔賦稅,依舊能夠拿到官府的補貼!”
“真的嗎?”
“小姑娘這夢可不能相信,這這這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
“也是,也是。”許清清摸著腦袋傻呵呵的笑。
只是她不能告訴他們她從未來穿越過來,她說的都是真的。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努力讓百姓們的生活得到改善。
只是宋玥是死了嗎?
怎麼還不來接她?
許清清每日趴在牢門旁盯著來來往往的獄卒,心裡的怨氣比鬼還大。
“小姑娘你不是說你相公在官府做官,怎的還不接你出去?”
花姐湊在她身邊問。
“什麼,姑娘你相公也是當官的?”
他們聞之紛紛探出頭來,即便是遠處男子牢獄也伸長了脖子觀察這邊動向。
“沒有沒有,就做個小官。”許清清乾笑。
眼下連宋玥動向都不知曉,他只怕連休書都準備好了。
她蹲下來百無聊賴的用稻草編織蟲子。
“許小姐已經閒到如今地步了嗎?”
一聲清越的男聲在頭頂響起,許清清疑惑抬頭。
形容猥瑣的大叔鬍子拉碴,毫無形象可言。
她迅速低頭裝作不認識。
“大叔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將這女人給我帶出來。”他換臉如翻書,立即下令將許清清帶出來。
“救命啊!”許清清一陣拳打腳踢,“光天化日之下搶佔良家婦女了!”
男人一把將許清清拽出去。
“許清清你睜大你眼睛看清楚,休要胡言亂語。”
他伸手狠狠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許清清吃痛捂住腦門。
只覺得這聲音有些眼熟。
她盯著猥瑣大叔看了半晌,男人露出熟悉的戲謔表情。
“宋玥!”
她看到獄卒沒注意這邊,小聲問他:“你怎麼混進來的?扮作如此難看的模樣?”
宋玥得意洋洋:“自然是有我的辦法。”
“只是方俊海這三日沒動我分毫,我差點都已經習慣這裡的生活了。”
許清清偷偷看了眼牢獄的狀況,那些女人一陣吵鬧似在為她打抱不平,一邊咒罵方才那個將她帶走的猥瑣中年男子。
“這些人我也想放出去。”
“我好不容易研究清楚混進來,你可別節外生枝。”說罷宋玥將面紗遞給她。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宋大人真是心急,本官正打算親將許大人接上去,這三日大人可受苦了?”
看到方俊海那副惺惺作態的面容,許清清氣不打一處來。
她不住翻白眼。
宋玥沒想到救人會被方俊海恰好看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鎮定道:“方大人這三日遲遲不肯給我一個解釋,如此我只好先行出面,將嫌犯帶上去了。”
方俊海笑道:“大人說笑了,我此番出面是為此前行為道歉,有何事咱們上去再好好商談如何?”
且他還能作何么蛾子?
許清清給宋玥使了個眼色,三人覆上去。
方俊海不知遭受了何事,脫胎換骨一般拿出早就準備的親筆文書,遞給他們。
“在下再三考量,還是決定將這封文書交給你們。”
“大人你這是?”
“我兒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應該因為一點利益被矇蔽了雙眼。”
方俊海似有懺悔之色。
只是三日前,他分明還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轉變之大實在匪夷所思。
宋玥和許清清面面相覷不敢輕易接話。
顧歲也出面為父親道:“父親之前已與我相談過了,你們且放心,將阿澈暫且關押起來不過權宜之計,我和父親這三日已找到了許多對你們有幫助的證據,已吩咐人送到宋大人手中。”
許清清知道這並不簡單,因為宋玥同樣疑惑。
但看到那文書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