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知道!”
“您該慶幸實驗物件是我,若是被我抓住您讓賓客們的傷口進一步惡化,這顆子彈不僅會穿過您的頭顱,還會穿過您家裡每一個親人的心臟。”
阿達梅克夫人滿意地望著男人的眼角發紅,控制不住地留下淚水、汗水和口水,整張臉被體液糊得一塌糊塗,方才收回手槍,不知藏到了黑色長裙的哪個地方。
“撲通。”
男人再忍受不住精神壓力,當即跪在地上,全身劇烈發抖。
“開個玩笑而已,看把您嚇得。”
“下去啦,下去啦!”大嗓門頗有眼力地架起癱軟的男人,將他拖出了別墅的大門外,扔到了大街上,處理完畢後又走了回來,“還有人想毛遂自薦嗎?”
,!
有了男人的前車之鑑,臨時工們噤若寒蟬。
林安觀摩完了這場鬧劇,心底對阿達梅克夫人的來歷多了幾分猜測。
她的言行舉止不像是出賣肉體的女人,硬要從城內的謠言選出個更可信的解釋的話,林安認為她的錢可能來自走私。
她有種和大毒梟卡洛·貝內特相似的氣質。
“夫人,我想嘗試一下。”思索完畢,林安主動出聲。
眾人的目光匯聚在他的身上,無不充斥著敬佩之色。
儘管夫人沒有開槍,但誰也不敢賭她的仁慈。
“哦,快來。”阿達梅克夫人眯起雙眸,“我的手痛得不得了了。”
林安毫無心理壓力地托起她的手腕,女人膚如凝脂,體溫卻異常的低。
傷口很淺很小,短短几分鐘已經止血結痂,只是沒有擦乾淨的鮮血糊成一團,顯得分外可怖。
於是他用生理鹽水擦乾傷口周圍,血水透過棉球,粘上林安的面板,溼潤又冰冷。
他再拿起棉籤沾了點碘伏消毒,貼上創口貼。
這是一套普通的流程。
月薪18刀樂,還指望招聘諾貝爾獲獎者麼。
阿達梅克夫人欣賞著創口貼,像在細細感受它的乾燥,忽然兇狠地撕下它,戴回黑色手套。
“您合格了,先生。”她微微頷首,“去那邊領取工牌吧。”
…………
之後,林喜樂和愛德華經過大嗓門的審查,分別成了清潔工和跑腿。
他們白天會被分配到七座不同的酒店工作,晚上則在一間瀰漫著淡淡消毒水味道的診所休息。
第一天幫工結束,林安和愛德華躺在嘎吱作響的護工床上,開啟世界樹的虛擬頁面,交換起了今日情報。
“我得到了兩家酒店的媒體資訊。”愛德華說,“意塔利亞的《安莎社》、《共和國》和《晚郵報》,獅國的《大曼切斯特》、《世界新聞》、《廣播公司》,鴿國的……”
“好了,就說你的報告曝光,大概能對紅罌粟商會造成什麼影響吧。”林安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
“至少200萬人將知道他們往庫巴河排放了放射性元素汙水。”愛德華信誓旦旦地說,“假設其中5會傳播一手新聞,而知情者再次傳播……最終發酵結果大約是3000萬人看過。”
“如果有人用錢壓熱度呢。”
“嗯……”愛德華的表情沉下來,“好吧,保守估計是500萬人。”
這也不是小數目,足夠重創紅罌粟商會之主維護的形象。
“你還有什麼收穫嗎?”
“沒了。抱歉,護林人先生,我只能觀察到普通人的世界,沒法告訴你現場有多少名神秘者,或其他‘柯默思’能量的異常。”
沒覺醒確實是硬傷。
林安叮囑道:“愛德華,別離開林喜樂的視線。”頓了頓,他接著說,“我跟著阿達梅克醫院的醫生,挨家挨戶地給賓客們打防範當地傳染病的疫苗。”
“我當年入境時也被紮了三針。”愛德華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胳膊。
“真的只有入境時被紮了嗎?”林安破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
“你什麼意思?”愛德華疑惑道。
“說回我的發現吧,我在酒店裡沒有遇到任何一個神秘者。”
“麻瓜本就是多數派吧。”
“2039年1月份,距離‘柯默思’的星軌完全重疊只差不到兩年,按照某個基金會的預估,當前的神秘者和普通人比例已是驚人的1:7500左右。”
“差不多七千人中就有一名神秘者……”愛德華的面色逐漸凝重,“結合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