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庸聽得認真。
這些啊可都是打工人的心酸啊。
前世她同傅司琛離婚後,在白家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對小張的苦水十分認同。
兩人一個訴苦,一個點頭認同並時不時開解,傅司琛想插話卻發現根本插不進去一句。
似乎他才是外人,拼車遇到熟人的那種。
好在車子很快抵達百年莊園,小張意猶未盡的道別,“太太,我覺得啊我們真是相見恨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是我們這種被資本壓榨的小可憐,每個月只能守著那可憐巴巴的工資過日子。”
對此白小庸並不反駁。
“或許我也當過你們的一員吧。”
“啊?”太太不是還沒畢業就同總裁結婚了,婚後一直在家帶丫丫小姐,不是說前段時間才去白氏的嗎?而且現在她已經是白氏的總裁了啊,該不會太太就幹了十幾天的班,就領悟到了打工人的不容易吧。
面對小張崇拜的眼神,白小庸默契的沒有回答,這會丫丫的鋼琴老師將丫丫送了出來。
“丫丫的鋼琴真是越來越棒了,我感覺我已經沒有可以教她的了,太太有空讓孩子去考級吧,到時候對她學業上會有所幫助。”
有錢人都喜歡培養孩子走捷徑,尤其是女兒。
聽懂老師的意思,白小庸並沒有反駁,而是讓傅司琛給鋼琴老師結清工資,才又帶著丫丫重新坐回車上。
“小張叔叔,你又來了。”
“嗯,對啊,丫丫想我沒?”
“想啊,對了小張叔叔你給我帶糖果了嗎?”
三歲的丫丫牙齒還沒長齊,傅公館不敢給她準備糖果,可小張家裡有個妹妹,荷包裡總有幾顆糖,丫丫自打看到後,每次都要問著要糖。
聽著傅司琛的話,白小庸心底有些愧疚。
她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女兒牙齒還沒長齊都不知道,她剛剛甚至還想著給丫丫買一大桶糖的。
如今沒必要了。
能被未來的總裁想念,小張現成了二傻子,將早就準備好的糖果掏出。
不多也就兩顆,還是兒童糖。
傅司琛沒阻攔,丫丫樂呵呵的接過,對著小張一通的彩虹屁,小張樂在享受,二十多歲的臉上褶子不斷,車沒的歡笑聲一直持續到車子傅家老宅。
傅父傅母聽聞夫妻倆要回來,高興的合不攏嘴,早早的等在了門口。
暑假雖已結束,可暑假帶來的餘溫還沒消散,兩人也不知在太陽底下站了多久,蕭凝煙額頭上甚至還有細小的汗珠。
“媽,這麼熱的天你出來做什麼?我們又不是找不到。”
從空調車裡一出來,強烈的灼燒感使的白小庸下意識蹙眉。
被兒媳婦關心,蕭凝煙心底湧出一抹暖意,她輕輕拍打著白小庸放在她胳膊上的手臂,語重心長開口,“媽當然知道你找得到,但是呢媽無聊就想著過來接你。”
“不過你們要是能早來一個小時就好了,司語她才離開沒一會呢。”
說到底蕭凝煙還是希望姑嫂兩人能修復關係,回到曾經的親密無間。
白小庸心顫抖的厲害,同傅家人接觸了這麼多年,她怎麼會不懂蕭凝煙話裡的深意。
可想到那個冷冰冰的紅包,白小庸沒敢再接這個話題,“哎呀,媽,你熱著你兒子沒事,你要是熱著我女兒,我可就跟你沒完了。”
白小庸嘟著嘴,一副沒完沒了的樣子,像極了曾經的傅司語。
蕭凝煙呼吸一滯,很快反應過來,嗲怪,“嘖嘖嘖,沒我兒子能有你閨女?你這人太貪心了。”
話雖如此,蕭凝煙卻是不敢耽擱半分,抱著丫丫腳如生風般踱進大宅客廳。
傅炎彬看著這般模樣的妻子,衝著白小庸歉意一笑,緊跟了上去。
但將催促的白小庸落在了後面。
……
一行人很快步入正廳。
“太爺爺。”丫丫看到客廳裡坐著的老者,怯生生的喚道。
她現在不喜歡太爺爺了。
太爺爺不喜歡媽咪,他還兇媽咪。
小丫頭藏不住情緒,眼眶瞬間變得通紅。
一家子瞬間心疼壞了。
傅炎彬對著妻子難得的硬氣,“看嘛,一把年紀了還跑那麼快,肯定是你把丫丫給嚇壞了,來,丫丫,爺爺抱。”
蕭凝煙也沒有以往的硬氣,老老實實的將孩子給了傅炎彬。
白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