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和真二君無關。”
裴秀敏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目光毫不躲閃凜然無懼。
“西八,小寡婦亞克西喲,小寡婦送情郎喲,嘿嘿,送到了大橋頭,從包中拿出一個破洞兜兜,小妹妹的兜兜本是留給負心漢,權真二的兜兜繡吃屎的那個野狗,情郎哥你想秀敏就戴上給你繡的破兜兜?。”
馬林湊到裴秀敏耳朵旁邊吧唧嘴,“秀敏喲,吧唧吧唧,你說,吧唧,你故意把訊息通知秦方武,吧唧,這事兒是不是幫你那野男人拉個替死鬼,喲~嗬。”
“西八,這辣椒醬真辣,跟你一樣火辣喲。你說你跟你那狗男人是不是在這張炕蓆上熱辣滾燙,你為了肚子裡孩子拉華國軍方下水,要我說朝北就是白眼狼,忘恩負義。”
“你瞅啥?是不是發現我很聰明,壓根不信什麼華朝友誼萬歲啥的,對,我連我爹都不信,我小姑的姦夫是我弄死的,你吃驚啦,所以權真二跟權三泰誰動了圖紙?”
馬林開始給裴秀敏編頭髮,“說話啊,說啊說啊,真二和三泰誰幹的?教導隊和共同會一起幹的?權真二還有兄弟姐妹嗎?嗯,那就是有。你說我弄死權三泰咋樣?”
“哎,我有個好主意,我不走了。我等孩子生下,帶回華國養,把你的照片給他看,告訴他這是殺死他母親的壞女人,將來報仇別認錯人啦。等他十八歲過來找你跟權家報仇,父子相殘,人間慘劇啊,咋樣啊,說話。”
裴秀敏眼淚從臉上滑落到脖子,脖領溼一大片。她的計劃被馬林識破了,這個狡猾狠毒的華國男人不會放過她的。
“馬林,圖紙丟失以後我就找不到真二,我怕他是被人利用偷了圖紙,現在被人關押起來當替死鬼。於是我聯絡華國,想透過華國派遣的人打草驚蛇,讓抓走真二的勢力動起來,我才有更多的機會查到蛛絲馬跡。”
用手絹擦著眼淚,“我承認是故意讓李正男考核你,想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我就能騰出手來做很多事。那天救了權三泰,我問過他權真二的下落,三泰支支吾吾的,但他肯定知道哥哥權真二的事。”
馬林又問了妙香山青年祭大會的事兒,裴秀敏有自己的說法。
她怎麼可能隨便把馬林帶入總部,出了問題她也吃不了兜著走。
青年祭大會是跟平城官方報備過的活動,打聽到秘書長丁中柱會出席,裴秀敏覺得這能讓馬林相信是豐山犬總部搞的活動,她再找到機會跟聯軍派義勇隊的人接頭,想用馬林做投名狀跟丁中柱交換資訊。
失敗了。
裴秀敏木然地吃著飯,想到馬林在青年祭大會上的表現,簡直是個瘋子,徹底放飛自我,妙香山上四處殺人扔炸彈。
獨眼老太太其實是義勇隊放在抗聯派的棋子,也被馬林炸死了。
丁中柱肯定也死了,她佈置的計劃被馬林搞得支離破碎,馬林現在盯上自己還有權三泰,還拿住她的七寸。
院門響動,馬林‘啪’關了燈,調整了嗓子,裴秀敏聽到自己壓抑呼救的聲音,“放開我,救命啊,你不要這樣,我肚子裡還有孩子,救命……”
正要說話,被馬林掐住了脖子,放不出一點聲音。
外面院門不再響,‘嘭’有人跳進院子,小碎步沙沙靠近房門,屋裡裴秀敏嗚嗚哭泣,“不要。”
‘刺啦’撕壞衣服的聲音。
踹門而入,裴秀敏脖子一鬆,慌忙阻止來人,“快跑,不要進來。”
‘砰砰’拳拳到肉,拉開燈,馬林用腳在權三泰臉上摩擦,“嘖嘖,小叔子惦記嫂子喲,哥哥拔那啥無情,弟弟捨不得漂亮嫂子,嘖嘖,權家真變態。”
毛巾撕成布條捆住權三泰手腳嘴,腳下用力磋著他的臉,“在這小叔子臉上磨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把死狗一樣的三泰拽到桌旁,喝了一口松茸酒,“啊~秀敏啊,酒裡面扔根人參再放點枸杞,男人早點補老得慢,多堅持兩年你也幸福不是。”
“三泰。”裴秀敏立即就要過去檢視傷勢。
‘倉啷’繡春刀攔在她眼前一寸,寒光閃閃映著裴秀敏的臉。
“這口刀,真乃是寶刀。上秤約三斤,不重又不漂。拿起一擺,銀光萬道。削鐵如泥,迎風斷草。距離三尺,一閃斷腰。”
馬林手腕一轉,權三泰悶哼一聲,胳膊被劃破一道傷口。
刀湊到眼前,“這刀保養的不好,待會兒我得磨磨刀。裴秀敏,刀不磨不快,驢不幹活就得踹,人不逼到山窮水盡講話不痛快。你吃準了華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