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漏洞,我竟然一個都沒注意到。”
“還有呢。”
“還有?除了我懷孕,身上男……難聞的味道,沒追問權真二訊息,還有啥?”
“小的不一一舉例了,我這給你上課來了,我腳下的是誰?”
“三泰,哦,你是說你折磨他的時候我狀態不對,不像他嫂子。”
“你太冷靜,每次喊我住手都是我下手之後,你摸清我不會對孕婦刑訊,完全可以趴在他身上,表示自己保護小叔子的決心。結果你給他擦臉,你這潔癖也不能對親人潔癖吧。”
“哎~血糊糊的人我也不能抱上去啊,我聞多了噁心。”
馬林說到興處,點上煙拍桌子怒其不爭地看著她,“你看吧,我說你是個自私的人,心裡只有自己,包括這個孩子也是你叛國的代價。”
“表演要走心,不能流於表面,你要吃透這個人物的特點,你要寫個人物小傳,秀敏啊,長點心吧。”
“馬老師,你扮演的是誰?”
“我演我自己。”
“你自己?”
馬林很驕傲嗯了聲,“我在國內壓抑自己,其實到了朝北才釋放天性,但是秦方武以為那邊才是真實的我,這邊像演的。”
“多重性格?”
‘啪’裴秀敏捂著臉,馬林破口大罵,“你特麼才是精神分裂,老子不打女人是沒惹到我,我跟你說過朝北才是真我,不順心就罵就打。”
“喲,乖,疼了,我下手狠了,吹吹,mua~再裝哭我弄死你。”
馬林吐出一口煙,“你覺得哪個是我?其實我表演很浮躁,但是有一點是真的,我敢殺人,只要我敢殺人,誰也摸不透我是真生氣還是假裝憤怒。”
“你今天殺那麼多人是給我的看的?”
“給秦方武看的,要不我太安靜了他就不得勁兒了,我做個任務還得照顧那麼多人心情,我多難啊。我不瘋一點誰都能騙我,就像你準備用手裡的毒酒毒死我。”
馬林拿過酒瓶,直接灌進權三泰嘴巴里。
‘嗬嗬……’權三泰口吐白沫,過一會兒七竅流血而死。
“人是你毒死的,可憐喲,還是個童子雞呢,嘖嘖,權真二會不會恨你呀。”
裴秀敏看著權三泰死相悽慘,反而問馬林:“你什麼時候發現是毒酒的,你也喝了。”
馬林拿了一個空杯,蓋住杯口往桌子一頓,剛才喝的酒全在酒杯裡,嗤笑道:“無數的老前輩說過,中途離開回來就不能喝杯中酒,因為有賤人會下藥,作為十八歲混迪廳的我怎會不懂這個規矩呢?”
“你會魔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那你怎麼不殺了我?”
馬林沖著牆邊的櫃子說:“我在等野種的爹過來跟我談判。”
櫃子門開啟,裡面暗室走出一個男人,“秀敏,我來跟他談吧。”
馬林把那杯毒酒推過去,“來,喝酒。”
男人被馬林這一出整不會了,鞠躬道歉,“對不起,是我不讓秀敏跟你坦白計劃的,畢竟離開朝北不是件光榮的事兒,請你諒解我們倆的隱瞞。”
“你說的都是廢話,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呢?權真二?不是,弟弟都死了還能這麼冷靜,那就不是個人了。”
接下來一句話,讓裴秀敏面無血色,“我猜猜啊,華國人!”
男人眼睛露出一道精光,帶著殺意。
“你怎麼猜到的?”
“我來朝北十天了,我每天跟同學們大量交談,還去飯館找人聊天,瞭解他們的心理和民族自豪感。小高麗自負自大,對官方宣傳的歷史篤信不已,對華軍的付出輕描淡寫刻意淡化,豐山犬這麼個禍害組織,怎麼會出了事找華國軍方求助?”
“裴秀敏還整出個什麼腳掌被砍掉的錦衣衛後代,一場大戰下來,腳掌都沒了,衣服上連個破洞都沒有,服裝道具扣分。”
“你作為一個華國人,舊社會暗八門:風、麻、燕、雀、蘭、花、葛、容,這些瞭解過吧,做局就要做的你自己都信了才行。父母是正經行當的吧?機關辦公室還是老師?醫院的醫生?”
“我叫百餘棠,父親是賓夕法尼亞大學醫學院的博士,五十年代歸國參與建設祖國。”
“好了,不用說那麼多,那你怎麼能混到朝北來的?這邊基本都是軍方任務,你政審也能過關?”
“託了父親的朋友,找關係到這邊來……”
“來看看有沒有機會去韓南,或者是腳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