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尹矮子請來的救兵嗎?這是藝術家之間的交流,你懂什麼?還敢大放厥詞,三句話讓我心如刀割,來啊。”
馬林抽動鼻子,哪個藝術家交流用拳頭的?就是兩個失戀的老流氓打架。
伸出第一根手指頭,“那個女孩子根本不喜歡你,她把尹雄鈞早餐轉手給你,是拿你做擋箭牌。”
姜萬潮眼圈通紅,“你在胡說什麼?小雅是心疼我吃不飽,所以勉強接受尹雄鈞那個傢伙的早餐給我,中學三年,她每天都把早餐給我吃。要不是尹雄鈞用這些東西要挾,小雅怎會離開我?”
伸出第二根手指,“如果愛你,她應該給你買早餐。她不喜歡舔狗的早餐卻不拒絕,因為拒絕多了舔狗就不舔,正好發現你和尹雄鈞不對付,讓你們兩個舔狗狗咬狗。”
“不可能,她為什麼不給別人只給我。”
相比姜萬潮的情緒失控,尹雄鈞小聲嘀咕,“我不是舔狗。”
馬林點上煙,“最後一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小雅只是一個代號,是你老薑和他老尹矛盾的起源,也是你們每次見面鬥牛一樣的原因。”
摸摸姜萬潮的光頭,拍拍尹雄鈞的肩膀,“她上大學後可跟你們聯絡過,連封信都沒有吧,結婚也沒通知你們吧,說明啊人家巴不得早點離開二位。舔狗也是有時效性的,大學有了更好更優秀的男人,誰還稀罕那份早餐和那個光頭呢。”
“二位都是有家庭有子女的人,還對一個心裡沒你的女人念念不忘,那不是愛,更多的是不服氣。家庭事業美滿,就對不圓滿的遺憾耿耿於懷,真賤啊。”
“你們應該想明白一件事,你們只是小雅人生中的過客,嗯,惡客更準確些。”
馬林咀嚼著惡客這兩個字,惡客登門,不速惡客,逐惡客令……
“你們是那內無老父尊兄道,卻又外無良友嚴師教。把尊嚴麵皮蕩散了,將妻兒撇腦後。家人還望你們醉還醒,迷還悟,夢還覺;大半輩子兄弟情義因為女人斷交,咬得一嘴毛。”
“罵得好,老了老了還為女人打架,羞不羞?”一個年輕女人對著姜萬潮翻白眼,對馬林綻放花顏。
“你好,我叫姜研姿,是姜萬潮的女兒”
“你好,姜研姿小姐,我是金達萊歌舞團新晉隊員樸仁勇,也是尹雄鈞的好哥們。”
“他們兩個以前關係很好的,就因為那個叫小雅搞得兄弟反目,這些年見面就吵,上次還動手,我爸沒吃虧。”
尹雄鈞對著姜研姿哼氣,“這次有樸仁勇在,能把姜萬潮捶成肉餅。”
“你們接著敘舊吧,真是無聊啊,打架沒對手,吵架都沒對手。”
馬林雙手插兜晃悠悠走了,主要姜研姿太普通,還不如去看金英花,小師叔想給她隔衣傳功。
女更衣室在右邊走廊,一個大爺盯著馬林,他早已看穿這個男孩子,和其他男孩子一樣,就想去女孩子那邊窺探春光乍洩。
休想。
他老李擋住過多少狂蜂浪蝶,金錢也收買不了他鋼鐵般的意志,他要保護那些嬌嫩的花朵。
男人,就沒有老實的。
馬林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老登,幫我叫一下金英花,我有事找他。”
老李被馬林桀驁不馴的態度激怒了,“你知道這是哪裡?”
“柳京大劇院,你也是工作人員吧,老糊塗了,還問我第一次來的這是哪兒。趕緊去找人。這麼大歲數還讓你上班,走後門來的吧,走後門的敢跟未來的歌唱藝術家瞪眼睛,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老李掙扎了幾下,肩膀被一頭熊壓住起不來,踹的腳下凳子桌子‘咣咣’響。
腦門被拍了三下,老李暈暈乎乎想看清馬林的模樣,三四個重影在晃動。
馬林跳下桌子,“老人家暈倒了,這是高血壓發作了,快送去醫院,萬一腦出血就偏癱了。”
圍上來一群人,馬林從人群裡遛過去,挨個房間找人。
什麼更衣室,就是化妝間,每個少女都穿戴齊整的描眉畫眼,有啥看的。
“英花。”
“仁勇君。”金英花甜膩膩回了聲,走出房間和馬林到走廊盡頭推門而出,是消防樓梯間。
“師叔,你找我什麼事啊?”
“這麼一會兒沒見到英花,怪想你的。”
“哎呀,師……師叔,你怎麼可以說這麼羞人的話。”
頭都快蹭馬林懷裡了,語氣卻是拒絕的,“師叔,我們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