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沒人回應,外面煙花炮竹聲聲,太子雄舉著槍走到門口,門鎖完全壞了掉在地上,門還是關著的。
聽了一會兒,沒有呼吸腳步聲,太子雄從鎖頭孔看出去,‘哐’門被撞開,太子雄當頭遭到暴擊眼前一黑。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躺在餐桌下面,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男人的皮鞋,還有夾菜吃飯的聲音。
馬林可惡的聲音唸叨,“居然沒有盆菜,烤乳豬也沒有,你這年夜飯太敷衍了,尖沙咀揸fit人過年就吃這個?嘖嘖嘖。”
太子雄沒聽到房間裡有聲音,不知道太太和孩子怎麼樣了,一摸後腰,備用匕首也沒了。
‘噗’匕首紮在他的腿上,“別找了,還給你。”
太子雄不敢碰扎進大腿的匕首,表情扭曲痛苦,掙扎扶著椅子坐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馬林正在剝龍蝦鉗,“雄仔,這一下是不是回憶起當年闖蕩江湖的血勇?不用感謝我,這是我送的見面禮,開不開心?咱們華國是禮儀之邦,不能空手上門,但是我初來乍到沒啥準備,只能借花獻佛送你一刀。”
雙手在太子雄幾萬的西服上擦著手,“喂,你這一臉便秘的樣子讓我很忐忑,你到底是歡迎還是不歡迎?真是沒禮貌的傢伙。”
“你是華國人?”
“香江不是華國?香江是華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的意識形態有問題,當英國人奴才當久了都忘了自己的根。你吃著華國菜,說著華語,還祭祖,你不是華國人是什麼人?”
抽了太子雄兩巴掌,“數典忘祖的傢伙,該死。”
“龍一,不要傷害我的家人,這事兒和她們無關。”
“放心啦,我又不是變態,不會傷害婦女和兒童的,這是我做人的底線,底線你懂嗎?忘了你是黑幫分子,你當然不懂什麼叫做人的底線。放貸、綁架、收保護費、敲詐勒索、販賣人口、開賭、走私,無惡不作。”
馬林掰著手指頭數著一樁樁罪行,“就這樣還有人美化黑幫,香江黑社會了不起,講義氣,好兄弟。怎麼看不到你們腳下的累累白骨?你們乾的壞事和侵略的鬼子有啥區別?哦,有區別,你們是華國的孽種。”
“黑幫必須剷除,別說自己無辜和被逼的,如果你認為是,那我今天來殺你也是被逼的,你會理解我的吧?”
太子雄抓住最後的希望,“我有500萬,全給你,能買一條命嗎?”
馬林假裝吃驚,搖動手指,“哇,尖沙咀老大隻有500萬,你不老實,懲罰。”
太子雄手指掉一根,比傷口更讓他吃驚的,是馬林手裡不知何時出現的扶桑武士刀。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馬林轉著手裡的刀,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微微一笑。
“在下骷髏山白骨洞座下棍童子,一根搗海翻漿棍打遍十六州好漢,楊林一對囚龍棒,棒打隋煬興大唐,林沖一根木哨棒,打遍柴進門客莊。在下一條如意棒,通宵馬達打深樁。”
“羨慕不羨慕?錢在哪裡?”
收光家裡值錢的東西,大約300萬,讓太子雄看到用空間敲昏迷的家人,知道她們活著太子雄放心不少。
也許,他也能活下來。
錢沒了再掙,仇,找機會再報。
開車到了一個單元樓,這是太子雄的安全屋,天花板吊頂裡放著一個行李包,500萬現金,還有不少金錶、護照和房契。
馬林滿意地拍著行李包,“殺人放火金腰帶,損人利己騎馬騾,到西天問我佛,佛說……我也沒轍。啷哩個啷哩個,啷哩個啷,穿過了大街走小巷,為了吃來為了穿,晝夜都要忙。”
“哎,有沒有趙丹的味道,我嗓子比他好呢,文工團都搶著要我,可惜啊,大過年的到香江掃黑。”
12點鐘聲響起,維多利亞港的船汽笛齊鳴,馬林打了一個響指,“新年快樂,香江你好,再見太子雄。”
空間拿出酒肉,看著窗外的煙花,異鄉的人在外過年,孤獨啊。
除掉太子雄是一次試探,必須讓香江的黑幫動起來,誰也猜不到龍一是哪裡的人,也許能查到富豪酒店龍一的名字。
有個鳥用!
他是周志乾,是餘則成,也是張學友,唯獨不是馬林。
新潮會尖沙咀老大太子雄從家裡失蹤,無論是香江警局還是黑道都要查,誰幹的?
被懷疑的名單會越來越多,合記,忠義堂,還有群龍無首的義群,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