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伸手在頭頂舉起一個手指,五個人不明白何意。
“你說謊容易遭雷劈,我先弄個避雷針。”
場面突然很沉默,無人喝彩的冷笑話真冷,馬林嘆口氣,大b心頭一顫。
‘咔吧’一聲,熊彪脖子斷了。
細祖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往常處置手下的時候,他覺得很威風,等到身邊人像小雞一樣被殺,他怕。
馬林收回腳在熊彪衣服上蹭蹭鞋底,“我說兩句,我瞭解過香江黑幫,都是封建餘孽,靠著忽悠和金錢刺激讓年輕賣命。港督需要你們維持下面穩定不要鬧,至於老百姓被欺負成什麼樣他們不管,知道為什麼你們總被當成尿盆嗎?”
祥叔一隻眼睜不開,還是配合這個喜怒無常的馬林,“馬爺,請指教。”
“懂事兒。”馬林給了祥叔一個讚許,“因為啊,在港督眼裡,香江是他們開發的,一群流民和逃犯扎堆的地方,現在靠著自由港貿易發展起來了,你們就是來幫著這群英國老爺們掙錢的,包括本地居民。”
“就像農場裡養了雞鴨鵝豬羊狗,養多了就有階級,誰拳頭大誰就是佔有更多的生產資料,但是在他們眼裡你們就是待宰的牲畜,誰鬧事就宰了誰,明白了吧?”
“不是他們管不了你們,因為你們在他們眼裡不值錢。”指著大b,“你是頭強壯的豬,你去搶兔子的食物,農場主會管嗎?不會。你們不禁要問,雷探長這種怎麼沒被清算?”
“農場也有牛馬這種大牲口,正值壯年誰捨得殺,等老了再宰了,或者等人出高價來買。”
馬林用手指著老白,“你作為紅旗下的群眾,怎麼敢背叛祖國?與這群畜生為伍,沆瀣一氣欺凌未來的華國公民。政策沒學好,思想不紅,意識渙散,立場叛變。”
“祥叔,洪叔,只有我把你們當人,還跟你們講道理,不貪汙不索賄,是不是比港督政府廉潔。”
看著馬林一臉求認同的表情,祥叔和洪叔抱拳躬身稱是。
“站那麼高幹什麼?我不喜歡仰視別人。”
大b和重新跪好的細祖抬頭看祥叔,老傢伙真剛啊!
祥叔拍拍膝蓋,“歲數大了,膝蓋回不了彎。”
“好,以為我需要你心服口服?你搞錯一個問題,我壓根不需要你做什麼啊。”
洪叔眼睜睜看著馬林甩出一把茶刀,扎進祥叔的喉嚨,他知道他最忠誠的手下駱駝一定也死了,完了!
大b帶著哭腔,“馬爺,不要殺我,我的錢全給你,全是你的。”
“錢在哪裡?”
大b交代後,細祖和洪叔也交代了幾個地方。
馬林不在意他們說沒說實話,掰斷老白兩根手指,“誰的人?”
老白倒也乾脆,“肖承業。”
馬林胳膊拄著桌子託著耳側,翹起的腳輕輕晃動著,“你怎麼會知道調查部的任務?”
“肖承業安排的。”
“你這個態度可不老實,我不喜歡問一句答一句。”
馬林拿著大b的打火機,突然問細祖,“阿祖啊,你知道多少秘密?剛才你們開小會蛐蛐的時候,我感覺你有話說。”
細祖露出疑惑的表情,馬林踩斷他的手腕,“一個話事人能被死人嚇癱?還裝傻充愣,那是我的特長,你裝得不像。”
細祖捂著手腕不再哀嚎,眼神帶著幾分狠勁,和大b對了一個眼神,倆人暴怒而起,同時抱住馬林的腿。
沒掀動,身子軟軟滑倒在地。
僅剩的老白和洪叔,比站在寒冬裡還要冷,全身僵硬沒法做出任何反應。
馬林嘿嘿一笑,“二位應該讀過書,話說品戲品人生,品善惡忠奸離和悲歡總關情。”
手一指死去的祥叔、大b和細祖,“這三個人剛才眉眼傳情,一個倚老賣老,一個裝娘娘腔,剩下一個裝膽小鬼。我從開始就防著你們呢,那麼多黑幫片白看的啊,絕地反殺,陰溝裡翻船的事可不少。”
洪叔皺了皺眉頭,狗屁的眉目傳情,熊彪的死給所有人提個醒,馬林不會饒過他們,不如拼一次。
但是他害怕,慢了一步,眼瞅著三個人死在當場。
馬林輕輕哼著歌,“喜歡看你緊緊皺眉,當個膽小鬼,你的表情大過於朋友的曖昧……”
“老白。”
馬林這一聲,好像閻王叫魂,老白慘笑連連,“我輸了,我到這邊想撈點出國養老的錢,想等著合記、忠義堂和新潮會背水一戰的時候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