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掰斷武原愛麗無名指,“告訴我,肖家跟你有什麼交易?”
痛!極致的痛,武原愛麗或者說江原愛麗子已經痛得流出眼淚,馬林還在大力揉捏她的斷指。
“不說話,我就把你手指一點點碾碎,做手術都恢復不了的那種。”
武原愛麗的手被馬林捏在手裡,疼得全身抽搐像一條翻滾的蛇,“我只是藝術交流團的一員,接觸不到其他人,肖承祖只是負責警衛工作,我不認識。”
“作為間諜,你這麼不專業可不行,你不認識還能記得肖承祖?難道你看上他了。”
“我被他吸引,我不由自主愛……”
馬林掰斷她第三根手指,“再說假話我打斷你的腳,割爛你的臉,再把你吊死在真田旅舍。看來這家死過人的溫泉旅舍是沒辦法再開業了,你的妹妹愛香將會重新過上被真田先生毆打的生活。”
“這都是你這個姐姐給她帶來的災厄。”
武原愛麗哭著說:“加藤大人,我錯了,只求你放過我和我妹妹,你的任何要求我們都滿足,哪怕是姐妹一起。”
“肖家的誰跟你聯絡?跟你交換了什麼東西?”
“大人,難道情報比我們姐妹更重要嗎?”
馬林露出殘忍的笑容,“一個美女間諜跟我玩深情?你自己都記不清睡了多少男人了吧,還把自己身子當作多寶貴的東西,一個女人都不把自己身子當回事,指望男人多愛惜?肖家的誰?”
抓著武原愛麗的腳腕一抖,腳踝脫臼,她反而沒有表現出昏厥和癲狂,培訓過的間諜都受過疼痛忍耐訓練。
“肖雯雯,她是軍區文工團的,我們交流藝術的時候,她向我詢問扶桑的生活,似乎對扶桑很有興趣。”
“你發展她成為下線?”
武原愛麗輕輕搖頭,這次她不敢撒謊,“沒有,需要循序漸進,我剛給她郵寄了明信片,郵件多往來幾次我再去江城,慢慢把她拉進組織。”
馬林思考扶桑明信片,這玩意在華國當前可是燙手山芋,一個結交境外勢力的罪名就說不清。
武原愛麗感受馬林的手,你思考問題就這麼思考的?這個混蛋絕對不是華國組織的正式成員。
華國叛徒會被美色誘惑,絕不會像這個加藤一樣,逼供還吃豆腐。
揪了一下,馬林很開心,“你透過誰轉交明信片的,這個中轉人才是你們跟江城人聯絡的負責人吧?”
武原愛麗叫了一聲,用眼睛瞪著馬林,“你無恥。”
“你都豁出去了,我享受享受怎麼了,快說,不然我要來更猛烈的了。”
“我不知道是誰,真不知道,寫明信片的不是我,郵寄的也不是我。”
馬林篤定判斷:“武藏機關有專人負責這些對扶桑有好感的人,透過信件、禮物加強溝通聯絡,再伺機策反。”
武原愛麗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真的是沒有經過培訓的情工人員?你竟然想到這麼多。”
馬林手指彈在武原愛麗脫臼處,淒厲的叫聲也不會讓馬林有任何心軟。
“發現我不是正人君子後,你一直想表現軟弱來麻痺我,現在又誇讚我能力。間諜心理培訓中有這一條吧,女人表達讚美欽佩讓男人失去戒心,從而放鬆警惕。”
“你是魔鬼,魔鬼。”
馬林摸著下巴,“華國傳統式父母打壓教育,孩子都會不自信,小時候得不到認同,長大後誰誇我都會令我難受,讓我不自在,我會認為他在諷刺我。一如剛才的你那句誇獎,我會下意識覺得你要從我身上圖謀什麼。”
武原愛麗沒想到原因竟然是因為打壓教育,那你剛才一直自誇算怎麼回事?精神分裂?
看到她的眼神,馬林捏著她的臉揪到極限鬆手,“因為我歲數大,沒人誇就自己誇自己,不懂?老了臉皮厚,你誇我讓我難受,我自己誇自己,沒那麼難受。”
“就這麼簡單?”
“真相往往就這麼簡單。”
武原愛麗明顯不信馬林的鬼話,什麼歲數大,看起來都沒有20歲,騙子。
馬林說的是實話,兩輩子加一起快六十了,可不就是老而不死是為賊,沒點厚臉皮心理早被人氣死了。
“我帶的箱子裡有我去華國調查的草稿和資料,全部給你,希望你饒我一命。”
“愛麗小姐,說說這次為什麼來定山溪溫泉。不要說因為你妹妹開溫泉旅舍,我看了執照,這家店才開了兩年,真田太太說你每年都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