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就停了一次車,苗前程跟著馬林到了後車廂。
輪番審訊樸萬吉和李鍾民,馬林沒有用刑,抓起來已經是鬧的很難看,真要打死,秦觀橫能保住他也要付出不小代價。
現在還沒撕破臉,兩個被抓起來的軍官可以說身份甄別調查,誰讓他們沒有通知華國就設卡攔截的,這事兒說起來也是朝北沒理。
你們死了一箇中將就來調查華國,秦方武有很多借口證明自己不認識什麼肖承祖。
馬林也不怕朝北,知情的裴秀敏、權真二那些人都死了,憑什麼說他去過朝北,他還在松江大學讀書好不好。
當年那群老首長都在呢,誰沒點脾氣?
苗前程看馬林沒有弄死人家的心思,也放下顫抖的小心臟,就怕馬林一激動手下不留情。
這閻王在朝北弄死多少人啊,炸彈扔了多少。
審問清楚,馬林和苗前程都放下心來,就是一次風聲鶴唳的調查,有棗沒棗打一杆子。
金達萊歌舞團死了團長和李真彩,樸仁勇和金英花消失,根據尹雄鈞記憶,樸仁勇是獸醫大學預科班,透過裴秀敏介紹進青年祭大會,用過的華國名字:肖承祖、全金髮、餘滄海。
找到學校一查,樸仁勇是山羊牧場獸醫樸萬難的兒子,山羊牧場的樸萬難失蹤了。
最後找了豐山犬的會長,據他交代是華國派了一個人到朝北協助找圖紙。
會長不敢提共同會、崔中將和圖紙的關係,也不能說崔中將讓他派人暗殺馬林的事兒,只說崔中將曾經讓他派人到華國調查過馬林,查馬林和李萬隆受傷有沒有聯絡。
內務部在基地也有情報渠道,知道今早秦方武送走一輛車,肖承祖可能就在車上,馬上安排設卡攔截。說不定能這個肖承祖也是代號,真實身份是馬林。
只要抓住肖承祖或是馬林任意一個,就能審問出和崔中將的死有沒有關係,如果有就能跟華國談判要好處。
沒有,也必須有。
滿浦市鴨綠江戒嚴,汽車排成長龍,華朝雙方還在交涉。苗前程和司機拿出證件,朝北軍人手裡拿著馬林的照片挨個比對,等軍人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搜查後放行。
苗立新等在橋這邊,見到苗前程,“人呢?”
知道他問的是馬林,“半路帶著內務部的人下車了,他說鴨綠江肯定戒嚴,他自己想辦法過境。”
和苗立新說了這些天平城發生的事兒,處處都指向馬林。
苗立新看著關卡,“怪不得突然戒嚴,這小子怎麼鬧這麼大?”
苗前程親眼見識馬林忽悠朝北軍人,把朝北內務部打成反動分子,“二伯,要不是馬林,車都出不了平安南道,人民軍內務部都出馬了。”
聽到內務部三個字,苗立新罵了句:“媽的,崔峰彬不是跟那個團長一塊死的嗎?朝北急眼了,這是找人背黑鍋。”
苗前程被二伯的結論驚掉下巴,他都懷疑是馬林做掉的崔中將,二伯還在這裡說甩鍋的事兒,這無恥的樣子,你跟馬林才是一家的吧。
苗立新喊過來通訊兵,“讓他們都找棍子,待會兒打起來不能動槍。”
“二伯,咋還要打架?”
“只要不開槍不死人,挨幾下棍子算什麼事兒,你不懂。”苗立新有點焦慮,又罵了一句,“你還趕不上馬林那個癟犢子呢,爺們驢性點是好事。”
苗前程也去找棍子去了,這都叫什麼事兒啊,回來時候馬林不罵了,過鴨綠江被二伯罵。
河邊空曠風大,後半夜苗立新也回到房子裡,“秦方武說馬林沒去他那,這都一晚上了,他能去哪兒?他在哪下的車?”
“松原郡。”
苗立新站起走近牆上掛的地圖,比劃了一下,“這小子會不會走朔州郡從寬甸過來?”
苗前程攤手無奈道:“他每次乾的事兒都出人意料,我可說不準。”
苗立新叉著腰,“這個小王八蛋,他就是故意的。明明拿到圖紙了,非要進歌舞團搞事情,那個崔啊暗殺就好了,現在領舞的金英花也失蹤了,裴秀敏也不見了,搞不好都是他弄沒的?”
轉身看著苗前程,“四組組長李正男被炸死了,丁秘書長也被炸死了,被燒死的那兩個,豐山犬確認其中一個是白玄民,這小子搞死多少人啊。我看崔峰彬不是他弄死的,情報說是韓山破和崔峰彬有內幕交易,雙方談不攏最後互相殘殺。”
苗前程感覺好累,隨便吧,反正現場沒人,只要馬林不被抓到,這事兒就扣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