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私,忝為人臣。罪九者,私養諜衛,圖謀不軌。罪十者,築京觀,屠襄陽,天怒人怨!”
而後許協下令三百親衛捉拿李存鄴。三百親衛,各個披掛精甲,只要突入國公府拿下李存鄴,許協就能重新控制魏國。
三百甲士開始撞門。
幾個許姓宗室的人打著王詔和軍隊去捉拿漢國公黨羽顏太常、封寇平等。
馬元禮當年把河東軍放入王城,並帶著禁軍和河東軍一起突入大殿幫助李存鄴解決了宗闞設的局。現如今馬元禮手握左右兩殿直前司十萬禁軍軍權,所以許協要控制大梁就一定要拿下馬元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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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元禮一直都在京郊操練禁軍,城內訊息都封鎖了起來,他不會知道。
捉拿馬元禮的是許秧手下倖存的門客劉英,他帶著五十個親隨策馬來到禁軍在京郊的北大營。“我等來傳王召,節制馬元禮何在。”
按劉英的計劃,只要他以傳詔的名義到馬元禮帳內,就可以斬殺馬元禮,進而控制禁軍。
一個小軍官看了看劉英手中的腰牌。
“等著,我去通報將軍。”不一會兒,那軍官跑了過來。“大人,將軍在帳內等候”
劉英帶著人往裡走。“等等,大人,大魏有法令,凡入軍營傳令者,隨從不得過五人。”
劉英愣了一下。“我這可是大王手令,你……”
“就算是漢國公親自來了也是如此。”
劉英盤算了一番。他自己曾做過遊俠,武藝不凡,自己帶來的親隨也都有些手上功夫,六個人突然發難不愁拿不下馬元禮。
於是劉英帶著五個身手最好的來到了馬元禮帳前。一入帳內,馬元禮和一眾將官就盯著劉英。“這時密詔,只可由將軍一人聽詔。”
於是馬元禮屏退左右。
劉英幾個手下握住了刀柄。劉英朗聲道:“禁軍節制馬元禮聽詔!”馬元禮低頭跪在地上,劉英使了個眼色,幾個手下一起拔刀要砍。
幾支利箭突然射來,正中五人拿刀的手。
而後幾個舉著弩的軍士和將官突入帳中。劉英正要拔劍,被馬元禮抓住手腕。“大人,這是要刺殺本將軍?”
劉英破口大罵:“你助紂為虐,是為國賊!我等奉詔殺你!”
馬元禮呵呵一笑。“大人好手段,竟然敢偽造王詔。”
劉英也冷笑一聲。“告訴你,那賊廝李存鄴身受重傷,活不久了!到時候他一死,手下黨羽無人約束,必然要相互傾軋,你就不考慮自己的前程。”
馬元禮放聲大笑:“我也告訴你,那女子一入府,底細就被國公的二十八宿衛給扒的乾乾淨淨,不就是,許協小兒和幾個許姓的喪家之犬找的死士麼?等的就是你們蹦躂起來這一天!我還告訴你,過幾天,漢國公就不是漢國公了,就是漢王了!”
而後馬元禮命人拿下劉英,自己帶著北大營將士開進大梁。
……
三百甲士輕易就攻破了漢國公府大門,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門後面同樣也是幾百個精銳甲士。帶頭的軍官大驚失色,那些甲士佩戴的弩箭都是破甲箭頭,用的武器也都是鐵骨朵、鋼鞭、鐧、狼牙棒等利於破甲的鈍器。
“撤!”軍官剛要帶人撤退,身後漢國公府大門就被關上。
漢國公府前院血流成河。後院,李存鄴剛剛換好繃帶。“前面清理完以後,放訊號,讓張恭、馬元禮動起來。還有,給賈佳一些盤纏,讓她走吧,畢竟是家人受了脅迫。”
一個時辰後,李存鄴來到了前院,一眾僕役正在打掃,血腥味還沒有淡去。
李存鄴擺了擺手,一眾甲士跟著他往王城方向走去。“國公,不去城門接應張將軍和馬將軍嗎?”
李存鄴不屑地說:“他們要是拿不那些個酒囊飯袋,就可以自裁謝罪了。”
半個時辰後,馬元禮和張恭帶兵匯合,突破西門,殺入城中,其他城門的軍士殺了許姓子弟歸附馬元禮。
而後眾人突入宮中。
許協正在大殿和幾個學士在一起等著訊息,看進來的是李存鄴,許協無奈一笑。“漢國公,好手段啊。”
而後許協走到大殿中間,俯首道:“寡人病入膏肓,許姓宗室沒有繼承人,漢國公功業彪炳,寡人,禪位於國公。”
李存鄴不理許協,他讓手下將幾個學士拿下,而後說:“大王還年輕,豈可輕言禪位。”
當晚,許協再次下詔禪位。李存鄴以天下為定為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