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甫田介和袁悉雖然對張靖多有不滿,但茲事體大,三人不敢怠慢,田甫田介二人趕忙各自派出心腹帶輕騎去追。
袁悉擦了擦汗,看著手下的幾個兵丁突然就跳起了腳。“快,給我騎著府上快馬去協助幾位將軍!”幾個兵丁趕忙離開
兩衛將領不斷派出斥候往前探尋蹤跡,但一路從邯鄲追到漳陽都沒發現“刺客”的蹤跡。二人商量後決定由奉安衛繼續向前追擊,奉節衛返回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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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靖皺緊了眉頭。突然幾具屍體被抬到了他面前。“在外圍小屋裡發現的,是邯鄲尹手下的邯鄲衛。”
袁悉瞪大了眼睛。“我不是把他們派出去了嗎?”
“我手下人回報,他們也碰到了邯鄲衛的人。”田介附和道。
張靖拔出佩劍砍斷几案。“被耍了!他們開始就沒有離開,他們在找機會抹掉幾個我們落單的人然後在混進追擊隊伍去。快,上報大王吧,瞞不住了。還有,飛鴿、狼煙,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讓邯鄲到鄴城、武安、黎陽、邢臺四鎮沿線關隘城池都給我設卡嚴查,同時派出兵馬巡查搜捕,凡是可疑人等一律拿下押解到邯鄲。梁大人,我希望邯鄲府會自查,我也會派王旗衛協助梁大人的。”
許協一行人一路馬不停蹄跑到邢臺附近才稍作休整。李存端向許協拜了一拜。“世子,臣有機要在身,恕不遠送。荀堅先生和這幾位青龍司同僚會護送你過四鎮到河東。世子保重。”說完翻身上馬帶著四個人向邯鄲方向而去。
休息片刻後荀堅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人趕了回來。“齊人加強了戒備,我們聯絡不上邢臺同僚。”
荀裕抬頭看天,思索片刻後說:“四鎮齊人多有故人在河東。而四鎮和河東武義、定陶、隨州、石鷂四鎮關防甚嚴,所以四鎮齊人一定有去河東的密道。我們找一個村落問問,也好補充些乾糧。”
許稷說:“會不會暴露行蹤。”
荀裕笑了,他拿出了王旗衛的衣服和腰牌。“怎麼會呢。”
田穀是田和村的村長,也是田姓族長。田和村都是在河東混戰時從河東跑到現在齊國境內的人。如今他們還和河東地區的舊田和村人保持著聯絡。
田穀正在家裡看書,突然有家僕來報有公人來訪。他把幾個“公人”請到屋裡。那為首公人蒙著面,看不出樣貌。田穀正疑惑間那公人摸出了腰牌。“不麻煩上茶了,看仔細了,我們是大齊王旗衛暗哨。聽說你村裡多有私自過境去魏國的。特來調查。你是村長吧。”
“小人是村長,小人村裡,沒有私自去魏國的啊。”“沒有?”“小人絕沒有膽量對上差撒謊。”
為首的公人拜了拜手,幾個手下就把田穀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子押到了面前。
為首公人點了一下頭,寒光一閃,田穀就聽到了兒子的慘叫。那幾人砍下了兒子的手指。
“王旗衛一向只聽王命,你是說大王誣陷你?我不需要你供出誰去了魏國,你把去魏國的密道供出來就行。”
田穀害怕了,但齊國和魏國雖然交換了人質關係卻還是很緊張,除了有外交任務的官員和有官府文牒的商人其餘人私自過境都直接視為叛國,會被改為奴籍。田穀硬著頭皮說:“沒,沒有,小人和村裡百姓從沒有去過魏國,也不知道什麼密道。”
又是一道寒光,兒媳的頭滾落在地,另外一個人把刀架在了田穀孫子的脖子上。“本官仁慈,你兒子還能再娶。你若再不說,我可就把這小孩的脖子抹了,再閹了你兒子。”
田穀稍一猶豫,一個人就把田穀一刀砍翻在地。
為首公人拔出佩刀架在了田穀兒子脖子上,田穀的兒子還呆呆地看著自己父親和妻子的屍體。為首公人就一聲大喊:“說!在哪!”
田穀的兒子嚇得一哆嗦。“說,我說,我這就說。”
“這樣,你帶我們去,你要把我們從密道帶到魏國,我們就放了你,還會給你討個小官。你要是耍花樣,我就砍了你和你兒子。”
田穀的兒子和孫子跟著幾個公人走出去。家裡的僕役奇怪的看著他們。田穀的兒子說:“看什麼看!我和上差去辦公事。”
幾人走後,一個僕役按照往常習慣去屋裡送茶,推開門就看到了田穀和他兒媳的屍體。“殺人了!”淒厲的喊叫傳遍了村莊。
:()河東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