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武王,前面的山道不好走。”一名趕車的男子翻身下馬,向外稟告道。
朱瞻塘說著,牽著胡善祥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走在蜿蜒的山道上。
四面八方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遮住了太陽,但也遮住不了蟋蟀的叫聲和青蛙的叫聲。
兩個人就這麼一路沉默地向前走著。
胡善祥被朱瞻塘牽著走,滿腦子都是尷尬,難不成王爺要對她做些什麼?要不要臣服?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的動靜。
“到了!”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就在這個時候,朱瞻塘的聲音響起。
只見前方的地面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石頭,有一些已經腐朽的木頭,還有一些只剩下一小堆的土丘。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凌亂,那麼的詭異。
偶爾有淡淡的青色火焰,在空中一閃而逝。
“王爺,這,這是怎麼回事?”胡善祥嚇得瑟瑟發抖。
“那可是一個亂葬崗。”朱瞻塘面色凝重,娓娓道來:“此乃昔日燕國大軍入侵應天城時,兩國陣亡將士葬身於此。”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能不能去別的地方看看?”
“不行!”陳小北斬釘截鐵地說道。
朱瞻塘搖了搖頭,微微一跺腳,地面轟然凹進去,出現一個巨大的凹槽。
陳凡心念一動,胡善祥就鑽入了大坑中,將大坑填滿,只留下一個頭顱在外面喘氣。
這些泥土中,蘊含著築基期的靈力,既能防止她從地下爬出,又能防止她受到猛獸的襲擊。
說完,他又道:“我將你埋葬在此,你能活過三日,說明你的意志力很強。”
“如何?修行一途,心性遠勝於天資,既然你沒有足夠的實力,那就用心性來彌補吧,不然我真的做不到為一個無關之人耗費本源之氣,行,三日後,我會回來,但願你還有命在!”
他的背影,越來越遠。
“什麼?三日後?”
胡善祥大驚失色:“不要!武王大人,請講!”
“哎呀!王爺!”
“怪不得在車上讓我多吃飯多飲水,原來是居心叵測!太可惡了!”
“朱瞻塘,你這個畜生,怎麼能這麼挑選妃子呢?瘋了嗎?”
“哎呀!公主,我好怕,嚶嚶嚶……”
“不要丟下我。”
一進門,就有內侍來報,說吳先生已經在會客室等候了。
朱瞻塘上前一步,便看到吳中悠閒的喝著茶水,一邊喝一邊搖著腦袋。
一張蒼老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顯然,他對自己的實驗結果很是滿意。
“吳先生,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稟武王,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好了,尤其是這一塊,哈哈,簡直就是神器!”吳中激動地說道。
“的確可以用來修橋、鋪路、蓋房子、造堤壩,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有現成的,我代表大明子民,感謝王爺的厚愛!德佑天下!”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對著方元磕頭行禮,表示自己的誠意。
按照大明的律法,除非是大事,否則,臣子們見到皇帝,百姓們見到官員,都是要鞠躬行禮的,並不需要下跪,但那些下人們,卻是例外。
事實上,不僅僅是大明王朝,其他的王朝,也都是如此,每個人都會給自己的兒子一個下跪的機會。
也就是在異域的時候,才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規定。
就像蒙元,讓所有的漢人都跪倒在地,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後來,清朝入侵中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俯瞰著中原,逼迫他們跪地求饒,甚至還制定了一跪三跪,二跪六跪,三跪九跪,這是一種瘋狂的行為,代表著他們對中國的忠誠。
“吳先生莫要見怪,老夫不過是想讓自己的道心通達罷了。”朱瞻塘擺擺手,然後說道:“那麼,琉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