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點頭,看著瞿川歡呼起來。
他們步行上了橋。
上次來的匆忙,任涵隨手搜了座橋就打車去了,現在才發現橋邊有專供行人上橋的通道,早知如此,當初司機師傅也不必冒著被罰款的風險停車了。
凌晨時分的城市是水暈開的簡筆畫,燈光亮些的地方灑的水少,還能看清音樂的輪廓,到了暗部,則已經糊成看不清的一團。
瞿川從上橋起情緒就很高昂,他表情沒什麼變化,陸淵澄卻能從對方抿得若隱若現的酒窩判斷出來。
“這麼開心?”他笑問。
“嗯。”
“那會我第一次帶著d出門。”瞿川挽住他,手塞進陸淵澄的外套口袋。
也是第一次用它拍人像。
“果然攝影三要素就是:模特好看,模特好看,模特好看。”瞿川一拍陸淵澄肩膀,“謝啦,帥氣模特。要不是你上鏡,我可能拍完就砸機子了。”
“你也上鏡。”
陸淵澄發覺瞿川又一次掛上來,扶住他的腰,鼻尖抵著瞿川臉頰蹭了蹭,“我拍你就拍不好。”
所以是你會拍照,而不是我上照。
瞿川沉默了會兒,笑著,“也許吧。”
湘沙的夏日火辣,冬日雖冷,卻沒有凍到流鼻涕都能結冰的程度。
他們隨手拿了兩張紙巾墊到地上,一屁股坐下。
“這時候應該再來一個烤紅薯。”瞿川眯著眼,做出手捧紅薯的動作。
天黑沉沉的,瞿川轉手把紅薯遞到陸淵澄面前,“你也吃。”
“謝謝。”陸淵澄低頭在他虎口咬了一下。
“你真是狗。”瞿川罵。
風和夜色一起流逝,兩人天南地北地閒扯著,一會兒提起小帝該絕育了,一會兒扯到“究竟要不要讓小帝做一次男人”,最終以瞿川一票否決權勝出,小帝即將迎來它的小太監生活。
正在客廳偷吃年貨的小帝:“?”
“很少有貓主人會願意跟土貓配種吧。”瞿川倒到陸淵澄身上。
陸淵澄嚴肅臉,“它很可愛,不土。”
“嗯嗯。”瞿川笑起來,撓著他的下頜,“被愛澆灌的怎麼會不可愛。”
他說完頓了頓,昏暗的燈照出幾分遲疑,陸淵澄問,“怎麼了?”
他們兩都是需要到處跑的人,小帝說是他們在養……其實還是瞿川父母在照顧。
真正參與的部分似乎只有寵物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