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們都出了汗。
瞿川被帶得越發緊張,清了清嗓子,“怎麼是露臺。”
“我媽就是因為這個露臺才買下的。”陸淵澄驀地鬆開手,捂住瞿川的眼,“跟我走。”
瞿川難得乖順,兩人磕磕絆絆地往前走了幾步,瞿川的腦袋不止一次撞上陸淵澄的嘴。
他終於忍不住笑出聲,“這麼緊張?你到底在這裡準備了什麼,還聯合江入松一起騙我。”
“……不算騙吧。”
陸淵澄說話時熱氣撲灑在他耳邊,很癢,“馬上就到了。”
到底是什麼?
瞿川腦子裡亂七八糟地跑東西,這次聚會陳陳也跑來了,難道陸淵澄偷偷給他做了只竹鶴?!
他跑去岑縣三天,按陸淵澄那個學習能力,三天學會做一隻半人高的竹鶴好像也不是很離譜。
哇,這手藝都能去繼承陳師傅衣缽了吧?
你看這個模特他又帥又色氣,實際上背地裡會穿著長袍做竹鶴。
陸淵澄莫名,“笑什麼?”
“我好期待啊!”瞿川大聲說,“好了沒,我要扒開你的手了。”
身後的胸腔震了震,陸淵澄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驟然鬆手:“好了。”
瞿川安靜了會兒,看上去是在思考。
他們沿著黑色木質地板走了段路,一路來到了露臺邊沿。邊沿鋪滿了鵝卵石,黑色露營提燈樣式的小燈錯落著擺在鵝卵石地面上,散發著琥珀色的光,乍一看會以為裡面燃燒著篝火。
就在這條路的盡頭,瞿川看到了一頂帳篷。
為什麼會是帳篷呢?
瞿川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任涵那句“小別勝新婚”,陸淵澄要在這裡和他野。戰?
當然不可能!
他連忙繞著帳篷走了幾步。瞿川自己大概沒有注意到,這些年來只要是陸淵澄送他東西,瞿川全都會用一種十二萬分認真以及喜悅的態度收下,語言不夠表達出這份喜歡的時候他就會用別的地方表示。現在他顯然是在絞盡腦汁找能誇的地方,哪怕他面前是一頂莫名其妙的帳篷。
陸淵澄很輕地吸了口氣,他上前,拉住帳篷外面那層鵝黃色的布料,輕輕一掀。
瞿川:“!”
這布料竟是遮光的,現在天還沒黑透,在布料被掀開前瞿川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塊布與帳篷間散發的盈盈暖光,直到此刻,終於露出來的小燈串琳琅滿目,像一群悄悄躲起來等著給人驚喜的螢火蟲,繞著這個露營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