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咽口水,疼痛讓他不至於立刻轉身離開。
反觀那傢伙,他在被指住的時候就已經停下了步子,現在終於完全轉過身,另一側手臂暴露在瞿川的視線裡。
他右臂伸直,曲起的那條手兩指捏著棉花團,鬆散地按在右臂上方。
再配上他裝得鼓鼓囊囊的藥方塑膠袋,看著遭了不少罪。
瞿川態度開始鬆動,緩緩放下叉腰的手。
這人估計是剛抽完血,要麼算了……
“嗤。”
空氣裡清晰地傳來一聲嗤笑。
透過刺目的光影,瞿川看到他的臉。
那張白皙面孔上樹葉的陰影一掠而過,露出他狹長的眼眸和似笑非笑的神情,此時眼尾上挑,看人的時候不自覺就帶上幾分甜蜜的柔情。
瞿川不覺得甜蜜,他氣得想豎中指。
你到底是怎麼有臉撞完人以後非但不道歉還拽著一張輕蔑又嘲笑的臉的?
“你……”
這次嗓子沒有作怪,然而瞿川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元對方就毫不留戀地回過頭,繼續不緊不慢地走向大門,像是全然不怕瞿川衝上去揍他。
瞿川:“!”
他一甩袋子就要追過去,掌心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瞿川看著螢幕上碩大的“母上”二字,終究還是按了接聽。
“喂,媽。”
他一邊喊一邊抽空朝那個慢悠悠的背影豎了箇中指。
祝你出門踩狗屎!
“喂。”聽筒裡傳來瞿媽媽柔和的嗓音,“乖寶在吊鹽水了嗎?”
瞿川答,“沒,開藥了。”
“哦,我和爸爸今天下班早,要不要給你帶點水果?”
瞿川依舊惜字如金,“不用。”
“那行,你快點回家休息吧,打車的錢我們報銷。”
“哦!”
話落,瞿川邁向大門的腿方向一轉,向方便打車的側門走去。
早知如此他也不會遇到那個沒素質的傢伙。
那對老夫婦已經被他拋到腦後,現在腦海中只剩下那張不斷盤旋的笑臉,笑容越擴越大,最後簡直是在瞿川耳邊迴圈播放。
“嗤。”
然後是一聲尖叫雞絕響。
“嗤。”
又是尖叫雞吹哨。
瞿川坐在計程車後排捂住臉,痛苦地從塑膠袋裡拿出瓶水,咕咚咕咚開始吃藥。
前排司機:擔憂,但不敢說話。
直到回家睡了一覺那些聲響才從瞿川耳邊消失。
窗外天已擦黑,瞿川懶洋洋地又躺了會兒,聽到外面隱隱綽綽傳來瞿父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