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這小孩看著剛學會走,需要在上面看護的同事陪同才能坐滑滑梯。
他收回視線,往後讓了讓,以防成年人帶著小孩滑下來把自己剷倒。
等了會兒,瞿川突然覺出不對。
“讓一讓!”他拉開同事,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瞿川順著另一條滑梯道衝上了平臺。
西瓜頭探著腦袋想找媽媽的身影,滑梯很陡,他往後縮了縮,沒能在用橡膠材質圈起的圍欄邊看到人,嘴一癟,含糊地說著“不想玩了”,一步步後撤。
有人出現在樓梯口,是個比他大幾歲的哥哥,西瓜頭吸了吸鼻子,朝著對方伸手,“哥哥抱……”
男孩睬都沒睬,甩開他,衝著外面大喊,“媽媽,你看我飛!”
西瓜頭晃著身子,背對著滑梯一腳踩空。
“小心!”
同事在樓下跑動著,聽到了一聲巨響。
滑梯上鋪了能磨得人屁股火辣辣的布料,瞿川幾步攀了上去,正好看到西瓜頭被甩開。
他撲過去,聽到西瓜頭沒來得及完全發出的嗚咽聲。
“嘶……”瞿川懷裡抱著軟乎乎的小孩,感受到後腰傳來的劇痛。
他斜斜地橫在滑梯口,感謝靈活的腳趾,死死勾住了平臺上的扶手,才沒有讓瞿川倒栽下去。
同事嚇壞了,急急忙忙從滑梯側面伸手,要從他懷裡把小孩接過去。
瞿川搖頭,示意他上來拉自己。
西瓜頭慢半拍開始哭,揪著瞿川的衣領哭出了孟姜女的氣勢,衣服都被扯開半截。
同事把孩子抱走了,瞿川明白等會兒還得留著精力跟領班解釋,腰腹用力,回到了平臺上。
後腰連帶著脊柱那一塊泛著疼,他咬著牙回到滑梯下方,想著午休時間得去衛生間照一下鏡子了。
現在瞿川坐在湘沙的民宿裡,撩起衣服下襬。
他把藥酒在掌心捂熱,憑感覺背到身後揉搓起來。
邊搓邊想起那天跟著擅離職守的另一位同事一起挨訓的場景,對方沒被扣錢,只是領班說這個快閃店不會再要他了,以後也別報他帶的班。
也就是西瓜頭的家長看到瞿川磕了這麼大一塊,再加上自家孩子沒受傷,不然肯定會投訴。
這破班。瞿川吸著氣,打算旅遊回去後再做一週就不再兼職。
藥酒在肌膚上帶起一陣熱燙的溫度,他揉了會兒把衣服放下來,等著輪到自己洗澡。
陸淵澄又一次進來的時候帶起一陣甜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