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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然而瞿川給他購置的都是必需品,確實沒有什麼好反駁的。

瞿川摸著陸淵澄枕在自己膝上的腦袋,哄小孩一樣唸叨:“把我們怪獸蛋的窩裝扮好,來年孵出最厲害的小怪獸。”

小怪獸臊得耳朵發紅,偏頭在他大腿跟上咬了口。

“啊呀。”瞿川裝模作樣倒了下去,“我被打倒了。”

於是新的沙發布第二天又進了洗衣機。

日子迴圈往復,眨眼到了五月中旬。

這週一下午五點,陸淵澄起身,開始收拾客人翻閱完隨手堆疊在地上的二手書。

門簾被人掀開,陸淵澄垂著眸子,提醒,“打烊了,歡迎明天再來。”

那人沒回應。

陸淵澄直起身,一愣,“老闆。”

“……叫我蘭哥就行。”蘭澤擺手,他像是有點忙,站在門口用手機打了會兒字才走進來。

“店裡最近忙嗎?”

陸淵澄靜了靜,選了個委婉的說法,“偶爾。”

蘭澤肯定是聽懂了潛臺詞,不然不會沉默這麼久。

“行,那你收拾一下準備關店。”

他走到收銀臺後,看了看賬簿以及進貨單——有些回頭客會透過他們的渠道淘書,這半個月本子上就寫了寥寥幾筆,但年份、出版社、譯者這些資訊都記得很清晰,沒有糊弄了事。

陸淵澄很快把書歸置好,關了電閘。

兩人走出書店。

到了居民樓下蘭澤沒有急著走,稍稍側身避開風口,在臺階上坐了下來。

他夾起一支菸。

陸淵澄也沒有走,他默默繞到上風口,跟著坐下。

煙燃了一半,蘭澤抖了抖菸灰,終於開口:

“怎麼不上學了?”

陸淵澄答得流暢,“辦了休學,明年九月份回學校。”

“嗯。”蘭澤吐出口煙,眯著眼,“急用錢?”

陸淵澄頓了頓,“不急。”

其實是有點急迫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算過一筆賬,還有兩年半的學要上,一學年學費九千,還沒有算上住宿費用。

起碼要存兩萬五。

一筆過去不覺得多,如今卻能輕易榨乾他的費用。

不過他也不是隻有這四個月能打工的,算上寒暑假,零零總總,要存下這筆錢仍有些困難,但不是絕對無法達成。

他的停頓給了蘭澤答案。

蘭澤取下唇間的煙,嗤了聲,“急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