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淵澄買套了吧!
非常有可能,他也神出鬼沒的……跟陸淵澄簡直沒區別。
他點進聊天框一一回復了訊息,靠在床沿,沒忍住又開始盯著陸淵澄的眉眼發呆。
天光很吝嗇,只灑了一小撮進房。
然而它又鍾情於此間的某人,給陸淵澄睡夢中仍蹙起的眉頭賦上光明。
瞿川側躺著,往他那邊擠了擠。
“做噩夢了?”他喃喃,伸手輕輕撥了撥陸淵澄額前的髮絲。
陸淵澄似有所感,腦袋動了動,自然而然地從光裡蹭到了瞿川身邊。
陸淵澄瞞著他做了什麼。
瞿川知道。他還知道一定是和王寰有關的事。
他又撒謊了,撒謊又不願承擔代價,甚至想要把自己關起來。
瞿川該生氣的。
然而不久前客房內一片黑暗,他們在冬夜裡相貼。
蘇鎮夜裡也有光,暖黃的路燈漸次亮起,矗立在水邊。
“不要討厭我。”
陸淵澄的語氣那麼平靜,如果不是窗外流水反射的波光太耀眼,瞿川應該也無法瞥到對方眼角滑落的碎光。
“如果我討厭你怎麼辦?”
磁帶卡頓,陸淵澄的動作停了,從瞿川敞開的腿間望進他眼裡。
怎麼辦?
陸淵澄不知道。
他只能湊過去一下又一下地親,溫度交融,他們之間什麼阻隔都沒有,可又什麼都相隔千里。
瞿川不忍心了,反抱住他。
撒謊的人確實該罰,但瞿川不稱職,一點像樣的手段都使不出來,最狠的也就是往他背上多留幾道抓痕。
可眼看著陸淵澄把越來越多的傷疤袒露在自己面前,瞿川又明白,必須有能狠下心的人。
第三天清晨,瞿川從短暫的睡眠中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床頭。
“……”越玩越大了。
身旁沒人,他知道陸淵澄不會留他一個人在房裡,不由往上坐了坐開始觀察被綁的地方。
玄關傳來些響動,陸淵澄拎著袋子走進來,兩人俱是一愣。
陸淵澄很快恢復了神色,笑著撫上瞿川臉頰。
“怎麼醒這麼早?我買了你愛吃的口味。”
瞿川沒看他,專心研究著手上的結,隨口問,“自熱米飯?”
“嗯。”
陸淵澄見他研究得認真,索性拆開包裝把米飯和調料包都放好,開始加水。
瞿川在身後嘆氣,“所以我們還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