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澄的小臂,那裡已經有血色洇了出來。
“我……沒做什麼。”
陸淵澄扇了他一掌。
力道很重,王寰頭髮被揪住偏不了頭,就朝陸淵澄吐了口混著水腥氣的唾沫。
他失了準頭,那口唾沫落到了陸淵澄的鞋上。
“呵呵。”王寰笑得咳嗽,“我只是……我只是跟他說,你那位姓陸的好哥哥,在……上學的時候,差點害死他的同學。”
陸淵澄手臂猛地繃出青筋,他試圖勾唇笑一笑,卻發現做不到,只能用一副冰冷的神色說道,“看來你出國以後並不是毫無長進,編鬼話的本領倒是見長。”
“難道不是嗎,陸淵澄!”王寰哈哈大笑,“我做的事就是你做的事,我們是一樣的人!咳呃……”
他瞪著陸淵澄那雙在夜幕下近乎無機質的眼眸,像要把這段話鐫刻進陸淵澄腦海中:
“你和我……是一樣的人,你覺得我爛透了,可明明……你只會比我更爛!”
陸淵澄情緒不對。
客棧內,瞿川被禁錮住,敏銳地從對方有些顫抖的話音裡察覺到這一點。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覆上了陸淵澄的。
“好。”瞿川輕輕吸了口氣,“……你勒得我有點痛。”
身後的人似乎對他的順從極為滿意,倒是很快就放手了,還要扯開瞿川的衣服檢視。
“我看看。”
“不用了!”瞿川動作有些大地避過,對上陸淵澄的視線,他又瞬間失語。
“……你吃過早飯了嗎?”
“還沒有。”
“那我去問問老闆娘。”
瞿川手已經握上門把了,剛下壓不過幾寸他就想起鑰匙並不在自己手裡,沒等他鬆手,溫熱的掌心探了過來。
“屋裡有很多吃的。”
他把腦袋埋在瞿川頸間,唇就貼在正勃勃跳動著的動脈上,不時還會蹭一蹭。
瞿川覺得有點癢,在看到窗邊散亂的一堆零食包裝時不由語塞,“……你買了這麼多泡麵?”
脖頸處傳來溼潤的觸感,陸淵澄聲音悶悶的,“不止。”
“還有什麼?”
話落,他被陸淵澄帶著往裡走了幾步,整個人重重摔在床上。
“我清晨的時候去看了陳陳。”
塑膠包裝窸窣響著,瞿川的注意力很快從“陸淵澄把我扔到床上”換到了“陳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