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守誠都跟你說了?”
瞿川腳步一頓,反覆告誡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陸淵澄的隱瞞,而是事件本身。
他深吸口氣,“對。我知道他一定會做些什麼,只是沒想到動作會這麼快。”
“王寰動作一直很快。”
陸淵澄終於看向他,眸子裡浮動著某些黑暗的情緒,“我犯了錯,疏忽了。”
一根針極快地在心上咋了一下,瞿川下意識想抱住他,“別這樣說……”
懷裡落了空。
“啪塔”,水壺燒開了,陸淵澄在氤氳的熱氣裡說道:“王寰會付出代價。”
他說話時的神情和語氣都十分平靜,瞿川和他認識大半年,終於能從這平靜中分辨出一些不尋常的意味。
“你要做什麼?”他問。
陸淵澄卻不答了。
“要吃泡麵嗎?”他說完自己皺了皺眉,“不過……今晚可能沒什麼食慾,我給你衝杯奶茶吧。”
“可不可以先回答我。”
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情喝什麼奶茶,瞿川見他竟真的拿出一杯速溶奶茶,話裡帶了幾分哀求,“告訴我,我和你一起。”
陸淵澄拆包裝的動作頓了頓,“一起?”
“嗯。”
“我不會做什麼。”
陸淵澄走近,捏了捏瞿川的臉,看到那雙好看的小鹿眼凝了點水光,手又觸電般縮回。
他重複,“我不會做什麼。”
“我是不是說過,”瞿川從來沒覺得說話可以是一件這麼艱難的事,“不要對我說謊。”
“是。”
陸淵澄應得乾脆,沒等瞿川臉色好轉,他的下一句話直接堵住了後路:
“我真正想說的話是,這件事交給我解決。”
“你讓我們不要插手?”
“對。”
瞿川氣笑了,“你覺得可能嗎?”
這是王寰,把陸淵澄從懸崖上逼下去過的王寰。
更何況現在的王寰風風光光出國歸來,不管他在這幾年裡過得是什麼日子,陸淵澄以現在這種狀態去見他只會處於更不利的境地。
“你打算怎麼做?”瞿川問,“不要說謊,告訴我。”
他不可能讓陸淵澄一個人面對這些事,瞿川有自信不會拖後腿,更何況……
“……你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嗎?”
陸淵澄夜半會驚醒,偏頭痛的次數也遠比想象中多。只是他慣會忍耐,瞿川也是極偶然地發現,每次發作的時候陸淵澄都會揉捏耳後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