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好吃的。當然,我們那裡也沒有。”
瞿川努力端水,最後無力地總結,“帶你吃麥噹噹吧。”
他似乎看到陸淵澄撇嘴,然而得到的答覆卻是“嗯”。
真好說話。
他看著窗外平穩倒退的街景,反而感到躁鬱。
橋洞與白光
麥噹噹人一向很多,好在出餐快,瞿川提著袋子和陸淵澄在商場裡亂晃,耳邊是冰塊與杯壁碰撞的輕微聲響。
就在瞿川以為他們要這樣沉默著晃到世界末日的時候,手腕被人抓住。
“我們回酒店吧。”
瞿川腦門上冒出一個問號。
不等他說話,陸淵澄突然對著他身後笑了笑。
“快閃店。”
瞿川看過去,熟悉的海洋球池子映入眼簾,“……”
他驀地有點感慨,時間完全被打工所佔滿的那段日子一去不返,海洋球也不再變成尖叫和淤青的代名詞。
陸淵澄打量著他的側臉,“我去看過你。”
瞿川愣怔,“什麼?”
“滑梯。”陸淵澄手在空中比劃一下,“抱著個小孩,‘咻’地滑下來。”
他笑著,“我當時就在想,那個滑梯鋪的布料得多粗糙,把你的小腿都磨紅了。”
那個滑梯有些陡,快閃店怕年紀太小的孩子下來的速度太快會發生意外,特地選了摩擦力大的材料。
輕輕一拍都會泛紅的小腿肚蹭在那上面,一定是火辣的觸感。
瞿川臉“騰”地紅了,“你、你什麼時候去的?”
很簡單的問題,陸淵澄卻不回了。
像是思考了很久,他道:“七夕前兩天。”
回酒店的路上兩人無話。
放在兩個月前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瞿川慣於活躍氣氛,很少會讓話落到地上,卻在陸淵澄面前頻頻失態。
陸淵澄說:“七夕前兩天。”
幾乎不用過腦,瞿川就明白了那是哪一天。
他們遇見、交換呼吸,並且說了喜歡的前一日。
明明陸淵澄也在心虛,瞿川說什麼都不敢反對,哪怕捧著自己不愛吃的香辣雞腿堡也一聲不吭地全部吃完,事後還是瞿川看不下去了給他點了杯冰可樂。
自認為有愧於人才會好說話。可他又把自己犯的錯提出來。
“你……”瞿川側過身,看著陸淵澄,“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陸淵澄明顯愣了一下,“怎麼?”
“我覺得……你的行為非常沒有邏輯。”瞿川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