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問:“你和雲帆公司有業務往來嗎?”
崔維仁搖了搖頭,說:“雖然沒有,但大家都在商場上混,互相還是認識的。”
“他老婆知道嗎?”
“這就不知道了,家俊,那我們就返程了。”
崔維仁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這個卡上有一百萬元,密碼是我兒子的生日,煩勞你轉交給他們。”
我接過銀行卡說:“好吧,這個一定會送到。”
一百萬元,應該是給孫子的見面禮吧。
有錢人家就是闊綽。
收起銀行卡,我立即給蔣碧雲打電話,我必須要把這個訊息馬上告訴她。
蔣碧雲的聲音十分微弱。
“家俊,有事嗎?”
我回道:“當然有事了,沒事我可不敢隨便打擾你。你在公司嗎?我馬上去找你。”
那想到,蔣碧雲說:“我在醫院裡。”
“醫院?阿姨,你不會是又開了家醫院吧?”
蔣碧雲乾笑了兩聲,說:“你以為我有那麼厲害?全面開花?不瞞你說,我身體一直不大好,最近又住院了。”
一結婚就住院,現在又住院,難不成上一次的事故又重演了?
“那好吧,剛好我沒事去看看你。”
“不用了,你是大忙人,豆豆呢?”
我才想起楊豆豆離開北唐沒有告知她。
“見面再說,你把病房號發我。”
匆匆在醫院附近買了束花,來到病區,就看到張曼笑眯眯地站在樓道等我。
她看起來是欲發的漂亮了。
“幾天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我將花遞給她,她卻沒接,說:“這是送給病人的,我接了不合適。”
她還懂的真多。
我拿著進了病房。
和上次一樣,林雪峰沒在。
“雪峰呢?是不是在躲著我?”
蔣碧雲臉色蒼白,將身子往上挪了下,解釋:“哪能呢?他呀,就是心太大了,一邊要在雲帆公司忙,還想把他的私房菜館在全國連鎖,忙哪。”
我說:“船大了難調頭,他想要賺多少錢是個夠?”
蔣碧雲將花遞給張曼,示意她出去買花瓶去。
然後問我:“說,找我到底什麼事?”
我說:“我剛得到訊息,說豆豆爸爸的車禍現在公安局重新開展調查了。”
蔣碧雲立即笑開了花,說:“好啊,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這訊息是哪兒來的?”
“阿姨,你甭管是哪兒來的,你只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蔣碧雲將身子往靠了靠說:“對我來說當然是好事,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未必是好事。”
我緊張地問:“某些人是什麼人?”
她說:“這事只是猜測,你只要相信邪不壓正就可以了。豆豆呢?是不是對我和林雪峰結婚意見很大?”
我低著頭說:“其實都無所謂了,反正她又不是你親生的,你不必在意她的想法。”
蔣碧雲正色說:“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她父母都不在了,我再不管她那我成什麼人了?再說了,家豪這孩子對她感情還是很深的。”
蔣碧雲這個女人這一點讓我很佩服。
“阿姨,你到底得了什麼病?醫院不是好地方。”
她恍然一笑說:“你以為我樂意來?不說了,女人得的病告訴你幹嗎?”
既然她不肯說,我再多嘴就顯的不懂事了。
“阿姨,豆豆離開北唐了。”
她吃了一驚,問:“為什麼?是不是覺得我給她丟人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會吧。她是個有主見的女子,你不必擔心她。”
“我不擔心能行?她要是個男孩子願意咋就咋。”
蔣碧雲說著就拿起手機給楊豆豆打電話。
鈴聲響了好一會沒人接只好掛了。
“這孩子,對我成見太深了。算了,我也管不了她,你替我多關心關心。”
我點了點頭。
她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問我:“我記得我兒子說她一直很崇拜你的,是這樣嗎?”
我立馬心虛的不行,說:“我有什麼可崇拜的?”
“那可不一定。”
見她半坐著不得勁,我趕緊起身告辭。
“那好吧,我這裡不舒服,也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