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是一片狼籍。
我衝進楊豆豆的屋子,屋子裡扔了一地的衣物,床上也是烏七八糟的。
我媽哭喪著一張臉,正在生悶氣。
我拉了她的胳膊,安慰她:“走了正好,省得我們攆她。一個大姑娘家,老是帶著個孩子住在咱家,把我的名聲才都搞臭了。”
我媽一把抱住我哭道:“我是心疼孫子啊,他這一走,啥時候能再回來?兒子,你媽我現在離了孫子就沒法活了你知道嗎?”
“媽,是你孫子到那裡都是你孫子,我就是想不明白,豆豆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咋突然就主動離開咱家了?”
“不知道,不會是你老婆說什麼了吧?”
是周靜宜?
我搖了搖頭說:“不可能,她那有這閒功夫。”
“兒子,要不我們去孩子抱回來?他可是我的命啊?”
我媽對楊安西是有感情的,畢竟那孩子從一生下來就是她在管,突然之間不在身邊了,她肯定是適應不了。
我說:“這可不行,程藝莞馬上出院了,她的樣子會嚇著孩子的。”
我媽瞪了我一眼,說:“是孫子重要還是她重要?你幹嗎不給她在外面租一套房子住?她被毀容了,我看到了不害怕嗎?”
我立即就表示了我的無奈。
我說:“媽,要不是小程,這會你不一定會安然地住在這裡。你知道火災的後果有多嚴重嗎?當時是營業時間,店裡那麼多客人,死一個人是就是將近一百萬,上百人的飯店得損失多少錢,更要命的我不僅要支付他們的人命價,還必須要負刑事責任。所以,小程這輩子我們都得對她負責。”
我媽將信將疑。
我說:“媽,我們今天的平靜生活都是她換來的,所以,你一定要對她好。”
母子倆人把屋子的衛生打掃了一遍,我將楊豆豆用過的所有東西全扔到垃圾桶裡,給她準備全新用品。
至於杜昕,她是老人手了,和我媽住就行。
怕鬼就有鬼。
看到了苗秀打來電話,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沒有錯。
崔浩宇一定是和楊豆豆在一起。
可電話不接不行。
我接了電話,問:“有事嗎?大晚上的?”
苗秀的聲音裡透著無奈。
“家俊,浩宇呢?你們在沒在一起?”
我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他沒回家嗎?這都幾點了?”
“是啊,他將離婚協議書扔給我就走了。嗚嗚……”
電話中傳來苗秀傷心的哭聲。
我說:“莫斯科不相信眼淚。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可是,女兒還是他的呀?我好歹也是給他生了孩子的人。”
我乾笑了兩聲說:“那又怎麼樣呢?苗秀,對你的事我確實挺費解的,當時你說你長的不好看找不能男朋友,只想找個男人借精生子,可事實上卻不是這麼回事。你欺騙了小崔,不知道好生待他,這件事我無能為力。”
苗秀回道:“何家俊,我是欺騙了他,但是我還在哺乳期,法律是不允許離婚的。”
我說:“法律是非常人性化的。”
“你什麼意思?你還向著他說話?”
我簡直無語了。
作為男人,我最痛恨作風有問題的女人,既然要嫁人,就必須要守婦道。
“家俊,我和曉曉是發小,你得幫我。”
她不提顧曉曉還罷了。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說:“發小怎麼了?我以前覺得她可恨,沒想到你比強不了多少?我可以忍受顧曉曉措施,小崔能容忍你嗎?”
“家俊,我知道在這件事上我對不起他,可我也有我的難處。”
“難處?和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睡覺生孩子,這就是你的難處。對不起,我還有事。”
我氣乎乎地掛了電話。
我就不明白了,要求女人從一而終這本身就沒有錯,為什麼她們個個都是這樣?
“兒子,幹嗎發這麼大的脾氣?”
我的樣子把老媽嚇著了,她說話的聲音都特別小。
我說:“媽,崔浩宇要和苗秀離婚。”
“離就離唄。以前我是老思想,現在我也想開了,要是過的不好還不如離婚。他們是咋回事?一開始不是挺好嗎?”
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解釋了。
現在是綠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