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傳來周靜宜“嘻嘻”的笑聲:“你還知道你有老婆啊?一個春節,我看你的人影了嗎?一條訊息都沒有。”
她這是責備我無情無義?
我解釋道:“我這裡很忙,沒時間。”
“發條訊息都沒時間?誰信呢?不理我也就罷了,兒子呢?他可是你親生的兒子?比不起何東東崔睿民他們外路的。”
這個周靜宜,似乎對我以前的那些事都心知肚明。
我說:“老婆,這段時間這邊的事太多了,我根本就忙不過來。”
“行了,學校馬上就要開學了,開學前得有多少事情要處理啊,不說了,我得去學院去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媽懷的是誰的孩子?”
其實我不是不知道,而是我不希望事情如我想的那樣。
再怎麼說,朱見佑是我母校老師,為人師表,不應該幹出這樣的事來。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媽的事她也不讓我管。我是你老婆,你可以管,她是你岳母,你管得著嗎?”
這話沒錯,可是這樣的丈母孃真的和我無關嗎?
我還想再多說了兩句,她就掛了電話。
就這麼不待見我?這變化也太快了,先前還是拼命地要和我結婚。
女人就這麼善變嗎?
時間根本容不得我在這裡發呆,學校馬上要開學了,一大攤子事都得我去安排。
以前開飯店才管幾個人啊,現在不同了,幾千名學生幾百號老師,每個人和每個人都是不同的脾性,難啊。
剛到學校,就接到楊豆豆電話,說她不想再在家中待著了,要到公司上班。
“為什麼啊?你不是說不參與公司的事,只管拿錢嗎?”
“何家俊,那是以前,我在家中呆膩了,想換個活法,不行啊?”
我忙說:“行,太行了。這樣,你到公司吧,程藝莞這樣子一時半會是沒法工作的,剛好你接了她的工作。”
“人事部經理?這才多大的官啊,不行,我要當領導。”
我說:“那可不行,公司早有人選了。再說了,這麼大的公司,你一個女子,能幹得了嗎?”
“幹得了幹不了不得試試嗎?你告訴,公司的常務經理由誰擔任?”
我還不想告訴她是崔浩宇,我還沒和崔浩宇說。再者,董春喜回省城了,估計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我說:“這個人選暫時還在考慮當中,我說你,好好的福氣不享受上哪門子班?沒事找事是不是?”
楊豆豆說:“那能一樣嗎?我是個職業女性,不是家庭主婦。”
我笑道:“好,這話我贊同。那你明天就到公司上班吧,記住一點,離崔浩宇遠一些。”
“為什麼?他是我同學,我遠他近他和你有關係嗎?”
我不想把話說的那麼直白,說:“是沒關係,但是你得記住,人家現在是有家的人。”
“這話用得著你提醒?行了,掛了。”
楊豆豆性情大變,我確實有些擔心。
感情這玩意,是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誰又能左右得了。
學校開學時間在正月十六日,各個系的主任已經就位。
以前有周靜宜當家,我不大過問學校的事,可眼下里沒有了依靠,我不過問是不行的。
我召開了系主任會議,聽取了教務處主任對即將到來的新學期開學工作的安排,不懂裝懂的講了一段有關安全工作的會議。
我發現,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參加學校組織的各種活動特別簡單,現在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要去安排學校的工作真是不容易。
教務處主任是一位高校退休的老師,姓王名大山。具有豐富的教學管理經驗,是周靜宜花高薪從京都請來的。
會後,我決定請他單獨吃頓飯,以促進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他十分開心,說是自從到北唐工作後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我接觸,很難得。
我立即做自我檢討:“王老師,我主要從事的是餐飲業,以前是大學生,現在是辦學校管學生,這種身份的轉換感覺特別的大。以前是我老婆管這塊,這學期京都貿易學院原常務副校長因身體原因不能到崗,她只好留在貿易學院了。”
“這樣啊,我說今天是咋回事,學校換帥了?教育管理是個大工程,比不得你開飯店,難啊!”
我說:“所以,我才要仰仗你,仰仗學校的所有老師,大家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