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曉曉眼裡,無論我事業有多麼成功都洗刷不掉農家子弟的本色。
周靜宜沒戴著有色眼鏡看我,我十分高興。
“是嗎?真的?”
“家俊,你放心,我看人很準。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人。”
她看了一眼手機,說:“今天是你第一次回家,我媽早讓僕人準備了一桌大餐。”
“用不著這麼隆重,我不講究吃喝的。”
周靜宜說:“你不在乎,可我在乎啊。”
周靜宜這一點就是好,不僅人長的好,嘴巴也特別甜。
“你媽這麼年輕,生你的時候一定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吧?”
周靜宜臉色一沉,說:“家俊,在我們傢什麼都可以說,唯獨不能提這個。”
“為什麼?她看起來才四十出頭,你今年二十多歲,她生你的時候連二十歲都不到,這麼簡單的數學題還算不出來?”
“家俊,你記住我的話,什麼都可以講,唯獨不能提這件事。”
藍絲玉如此忌諱這些,必定有不光彩的地方。
“好,我聽你。”
我跟著周靜宜來到餐廳,不由眼前一亮。
餐廳的佈置完全是西洋風格,一個黑色外國女人站在桌前朝我招手。
我小聲問周靜宜:“這就是俳傭吧?”
“是的,你就稱呼她為黑姐就行。”
黑姐?這是什麼稱呼?
我用英語和她打招呼:“hello!”
她立即就聽明白了,說:“歡迎何先生回家。
”
我愣了下,周靜宜卻知的花枝亂顫。
“笑什麼?”
“家俊,你以為俳傭不會講漢語?她們是經過專業培訓的,中文比外文都講的好。”
我雙手合十向她致意,說:“不好意思。”
這時,藍絲玉抱著何向南走了進來。
幾個僕人立即將菜擺放在餐桌上,又拿來紅酒。
何向南非要讓周靜宜抱,周靜宜抱過孩子,吩咐傭人們暫時迴避。
看著桌子上面色香味俱全的菜,再看看身邊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我似乎有一種處於天上人間的感覺。
“家俊,來,吃菜。”
藍絲玉微笑著招呼我。
我拿起筷子,說:“你這麼年輕,我都不好意思稱呼你媽。”
周靜宜抿嘴一樂說:“她再怎麼年輕都是我媽,不是我在這裡吹捧她,我們倆一起在街上走的時候,人家都會以我們是姐妹倆。”
我忙附和她:“這說明咱媽會保養。”
藍絲玉說:“你們倆就不要在這裡奉承我了,我告訴你們,光生一個可不行,你們必須得給我生十個八個外孫子。”
周靜宜撇撇嘴說:“這可不行,要生你生,我不生。”
“瞧你這孩子,我這麼大年紀了,能生嗎?即使能生,和誰生去?”
這傢伙,難不成是把我當成生育的工具了?
我說:“現在計劃生育,我們有一個兒子就行了。”
“那可不行,一個孩子咱們這麼多產業將來誰來繼承?”
我立即來了精神,問:“媽,你不但辦了國際商貿學院,還在全國開有連鎖酒店,你這麼年輕,是怎麼樣把事情做這麼大的?”
“事在人為嘛?你自己也不錯啊。”
我謙虛道:“我那算什麼?在你面前是小巫見大巫。”
“不說這個,反正你們必須使著勁給我生孩子。”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來。”
藍絲玉吩咐道。
“太太,朱先生來了。”
朱見佑?
看來他是這裡的常客。
“請他進來,再準備一套餐具。”
我立即站起身來。
應該說,沒有他的扶持,我的師範學院根本就辦不起來。
甭管他和這家人是什麼關係,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周靜宜拉我坐下說:“都是熟人,
用不著這麼客氣。”
“可是,這怎麼可以呢?他是我的老師,更是我的恩人。”
我又站起來,被她再一把拉的坐下。
這期間,藍絲玉只顧著給何向南餵飯,一言未發。
“我來晚了,等會我自罰三杯。”
朱見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