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一不承認是他乾的。
反而在電話對我破口大罵。
這個老東西,幹了不要臉的事不知道羞恥,還敢在我面前叫囂。
我想質問他,卻根本開不了口。
幹了這種喪天德的事,我說不出口。
何東東被人抱走的事應該不是他幹,他人在安西,也沒有作案的時間。
但是,我還是得問下他,順便把何東東丟失的資訊傳遞給他。
就在不知怎麼開口的時候,電話那頭的顧天一說:“這下子稱你的心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啥意思,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他的話和顧曉曉如出一轍。
看樣子,他對何東東的身世是清楚的,要不然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顧天一,你這是什麼意思?”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對他只能直呼其名。
他根本不是我老丈人,而是和我平輩的人。
“小子,你膽子不小啊?敢叫我名字?”
我憤憤地說:“我沒罵你就已經給你臉了。”
應該是他意識到了什麼,電話立即就掛掉了。
要是當著他的面,我一定會把他暴打一頓。
雖然以前我隱約感到他和顧曉曉之間關係不大正常,卻也沒敢往那方面想,畢竟那是亂倫行為。
童言無忌。
孩子嘴裡那能有假話?
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和他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自然不用再顧忌什麼。
回到家,杜昕悄悄把我拉到一邊問我何東東找到了沒有。
不用想,就知道是程藝莞告訴她的。
我小聲說:“沒有。”
她瞅了一眼抱著孩子在客廳看電視的我媽說:“不敢讓她知道,不然就麻煩了。”
我沒打算告訴我媽。
要是她知道了,我就會把真相告訴她。
所有的人裡面,最好應付的就是她。
既然何東東不是我們何家的孩子,他的生死就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媽將崔睿民遞給我,孩子開心的笑著,用一雙小手撫著我的臉,這讓我對何東東的走失充滿了不安。
是塊石頭都能被捂熱,更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
儘管他是綠帽子的代言,卻仍然讓我不能釋懷。
如被人拐賣了,只要活著就行,怕就怕這孩子個性剛烈,如果被人殺了,那我這輩子的良心豈不是不得安生?
我將孩子遞給杜昕,衝在衛生間的我媽說:“媽,店裡有事讓我過去一趟,我晚上就不回來了。”
她開啟門問我:“店裡不是有那麼多人嗎?剛回來就要走?”
我走到她跟前,輕撫了下她肩膀說:“人再多都是打工的,還不得由我自己操心。”
“不操心要他們幹嗎?你老婆也是不落屋,這房子成了我一個人的了?”
人老了喜歡熱鬧。
我媽對我和顧曉曉有意見。
“媽,人家有別墅住,自然不想住這破房子?”
“這房子咋的了?不要有幾個錢就燒的不知東南西北,日子要細心水長流才行。”
這個時候,我那有心思聽她老人家說教,我得上街去找何東東。
既然找孩子,就不能開車。
坐在車上找人,那就是走馬觀花。
我沿著大街行走,路邊一些商店的電視廣播中,正在播放著尋找何東東的尋人啟示。
我不由得對我們的人民警察充滿了敬意。
任何時候,有組織就有希望。
“何總,你怎麼在這裡?”
我走過一個大商場門口,就看到周靜宜和程藝莞手中拿著冰激淋。
“我在找孩子啊!”
程藝莞趕緊將冰激淋扔進垃圾筒說:“我們也是,天氣太熱了,買了冷飲解解渴。”
周靜宜卻十分冷靜。
我說:“天氣熱吃冷飲對身體不好。”
“管他呢,這會也顧不了那麼多。何總,你老婆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她還在計較顧曉曉。
我說:“中年女人都是這樣,見不得比自己強的女人。”
“她那麼小心眼?她就是命好,要是遇到別的男人還會這樣嗎?”
我苦笑了下說:“她心情不好,你多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