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幫沉思下,問我:“你說你懷疑是你老丈人在背後使壞,有根據嗎?”
我說:“他在北唐呆的好好的,突然去了省城,顯的非常的不尋常。”
“可是,他不擔心會影響你的生意?”
“他?他是個自私自利、超級可惡的人。向來都是以自己為中心,只要是他想幹的事,根本不會考慮別的。”
張友幫問我:“這樣啊。你幹嗎不直接問他呢?”
“我問他他能承認嗎?”
“那倒也是。”
為了證明他說的是真的,我將信將疑地問:“張局長,王倉民你真的認識?”
“是啊,他是個慣犯,次數多了,自然就記住了。好了,飯也吃好了,任務也領了,我得回去了。”
張友幫說著起身就走。
我要送他,他不讓。
我也不和他客氣,剛好遇到個熟人,就去應酬了。
五分鐘後,崔浩宇打電話問我到底是咋回事,說好的請張友幫的客,幹嗎讓人家付了費?
我這才想起來,原來我忘記叮囑前臺了。
忙一個電話打過去,要把錢退給他。
張友幫的話語擲地有聲:“吃飯花錢,天經地義。再說了,你們做生意的也不易。”
“可是,張局,說好是我請客的啊。”
“你請客就得你給我免費?在我這裡可是行不通的。這事不說了,我讓人替你查一下王倉民的情況,最晚明天早上給你回覆。”
我很是感激。
張友幫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公務員。
我原以為他也象好多犯了法和即將犯法的人一樣,位高權重,利用職權獲得不非收入,可他今天的做法實在讓我感動。
看來我真的是應該改變我對這類人的看法。
崔浩宇十分沮喪地來到我辦公室,說都怪他沒有和前臺小姐說清楚,這下子張友幫一定會不高興的。
“你想多了,他不是那種人。還有,他說他也認識王倉民,是個慣犯。怎麼樣才能證明他們是顧天一用錢僱傭的?”
“何總,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我說:“法辦,還能怎麼辦?”
“你真能這麼狠心,你不怕你老婆?”
“怕她個球!他們又不是親生父女,沒有血緣關係。再說了,這件事受害的人是
她親哥哥,說不定她也巴不得替他報仇哩。”
崔浩宇不置可否地說:“不一定。”
董春喜不願意追究這件事,我卻不能。
我對顧天一的成見太深。
他在我眼中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晚上的時候,崔慧琴打電話問我一天都在忙什麼,都沒去醫院看她。
我那有那個心思,藉口去看何東東了,沒時間去醫院。
她便關心地問何東東怎麼了?
我打了下馬虎眼就掛了電話。
心想,專門給你派了人侍候還不滿意,這是把自己當成老佛爺了?
雖然心裡不高興,我還是給王月茹打了電話,讓她一定要對老太太上些心,不要惹她不高興。
王月茹向我訴苦,說崔慧琴完全把她當成了僕人使喚,一會讓她給揉背一會又要捏腿,比起在飯店裡當服務員累多了。
我一聽,對崔慧琴的做作更可惡了。
這女人自以為把我拿捏死死的,就什麼都不顧了。
按理來說她住院應該同顧天一照顧才對,可憐她被男人打了,人家還兩手一甩去禍害她兒子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友幫就把王倉民的基本資訊反饋了過來。
王倉民,現年三十一歲,北唐市太平區韓家寨人。
這地名聽著有著眼熟,再一細想,不正是顧天一家的村子嗎?
這狗日的,竟然從自己家裡弄人來禍害我。
我向張友幫說了聲謝謝。
他說:“你別忙著謝我,我這裡還有一個最新的訊息,可能和你說的這件事有關。”
“什麼事?”
張友幫說:“聽說最近審理的一個案子中,有一個人供出來曾經被一個姓顧的人僱傭參與了一起綁架事件。”
我一聽,不會是楊豆豆被綁架的事吧?
“是嗎?他沒說姓顧的人叫什麼名字?”
“好象叫什麼天一還是一天的?你老丈人是這個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