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學俊還沒有訊息。
崔浩宇焦慮地問我:“他能行嗎?可靠嗎?要不行我讓我爸幫忙找人。”
我也很不安。
百度流量太大了,全國有多少人在搜尋。
而且這條訊息是排在頭條的熱搜榜首的。
可我還是相信我那個朋友,他推薦的人自然不會是無能之輩。
再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張學俊看在錢的份上也會十分賣力的。
我一眼不離地看著手機,剛半個小時,他的微信就發了過來,而且還發了頭條訊息的截圖。
我一拍大腿,激動的大叫:“太好了,刪除了!”
崔浩宇將車一停就要看手機,我一聲大喝:“高速路上不能停車!你瘋了!”
他嚇的一個激靈,四處望望,還好沒有過路車。
兩個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開啟百度果然那條訊息不見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張學友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問我是否看到了想要的結果。
我一連說了好幾聲謝謝,立即把五萬元轉過去,身子往後一靠,渾身稀軟,象只洩了氣的皮球。
事情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怪我猶柔寡斷。
如果當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逼董春喜報警的話,後面的事情就不能發生了。
崔浩宇問我;“何總,這件事到底是咋回事呢?”
這段時間他一直沉湎於和苗秀的糾葛當中,整天象丟了魂似的。
“不說了,你又不是警察,說了有用嗎?你和豆豆說什麼了?這人到底咋回事?”
“我怎麼了?”
我憤憤地說:“你幹嗎非要把弄大了苗秀肚子告訴豆豆?你傻啊你,你以為坦白了她就能接納你?”
“我以為是這樣的,沒想她那麼較真?”
“人家壓根就沒想和你好,你這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你知道嗎?你把自己栽進去不算,還把我拉了進去。”
崔浩宇陪著笑臉說:“沒辦法啊,我總不能把所有責任都攬到我身上吧?再說了,本來就是你從中牽的線。”
這話一點不假。
要不是苗秀一直纏我要我給她進行人工授精的話,我能想出那出戏來?
“算了,好漢做事好漢當。我替你把這髒給擔了,苗秀的事你得儘快找你爸。”
“找了,天天都和他說,可是沒用啊。”
我生氣地說:“不樂意讓她進你們家門就直說,非要生出個好歹才罷休。再說了,苗秀畢竟懷的是你們崔家的孩子。”
崔浩宇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可我爸說他最恨拿東西威脅他的人,苗秀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只能採取不正當手段對她。”
我問她:“啥不正當手段?”
“不知道,反正不會害她命。何總,現在是什麼時候,你不關心咱們的事,反而關心起她來了?你老婆是她的發小都漠不關心。”
“那能一樣?她那種人,根本不配稱人。”
崔浩宇大約也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多少和顧天一脫不了干係。
車子駛進安西城內,我給周靜宜打電話,問她人在哪?
她告訴我正在派出所作筆錄。
我給董春喜打電話,他正在接受治療。
想必他一定傷的很重,不然出了這麼大的事還呆在醫院?
我和崔浩宇在城西分店附近一家酒店登記了房間,卻意外地看到顧天一坐在一樓大廳正在玩手機。
我一臉怒氣直撲向他。
他一把推開我,大罵:“狗日的,見了老丈人不打招呼,這是要幹嗎?”
我示意崔浩宇去找保安,他站在那裡竟然不知所措。
“小崔,你死人啊你!”
崔浩宇見我發脾氣,這才一把扭住顧天一胳膊,可他畢竟身子單薄,根本不是顧天一的對手。
眼看著顧天一就要掙脫他,我衝著站在門外東張西望的保安大叫:“保安,這裡有逃犯。”
那男子撲進門來,半信半疑地問我:“在哪?”
我指了指正和崔浩宇擰打在一起的顧天一,說:“那不是?”
顧天一此時已經掙脫了崔浩宇的胳膊,撲過來就給了我一腳。
他竟然敢打我?
我要還他一腳,卻被保安給攔住了說:“他年紀大了,經得住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