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慧琴真可以,楊豆豆坐月子,讓自己兒子和她一起住楊豆豆家,而他們兩家只有幾步之遙。
“你?唉,曉暉,女人剛生完孩子,你一個大男人往跟前湊什麼湊?”
“這有什麼?我是他哥,還是……”
他突然打住了。
我不知道他後面要說什麼,卻感覺這裡一定有問題。
崔浩宇走過來,拍了下顧曉暉的肩膀說:“哥,你來了?”
“小崔,我妹生孩子你這個當爸的清閒的很啊?”
崔浩宇摸了下腦袋說:“不是我,是豆豆她不讓我管。”
“說說咋回事,孩子都生了你家人也不出現?難道我表妹還配不上你?”
我看崔浩宇答不上來,忙打圓場:“上班時間,不許談私事。崔經理,帶他去安保部辦公室報到。”
崔浩宇答應一聲和顧曉暉走了。
我必須得提醒崔慧琴,不能讓顧曉暉住到楊豆豆家,男女有別。甭說是姨表,就是親兄妹也必須迴避。
我在巴頓小區附近買了一束花,又買了些嬰幼兒用品來到楊豆豆家。
崔慧琴開的門。
她一把接過鮮花,在鼻子上嗅了下,轉身進了屋。
我將東西往茶几上一放,她已經來到我跟前,說:“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孩子這麼小咋能吃的了這些?這幾樣大人能吃,我給你爸送回去。你多陪她一會,我回去休息下。”
媽的,我一來她就走,這是要逃避勞動?
楊豆豆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朝著我大叫:“何家俊,進來。”
沒有外人的時候,她總是喜歡叫我名字。
我推開一間掛著門窗的房間,便看到楊豆豆身子倚在被子上,頭上戴著一頂帽子,衝著我笑。
“你……不難受嗎?”
“難受有什麼辦法?天下女人不都是這樣嗎?坐啊,我身上有刺嗎?”
楊豆豆衝我招了下手,我只好在床角上坐了下來。
“說,找我來幹嗎?”
“往近坐啊,我能吃了你?”
楊豆豆說著竟然伸手拉我,胸前鬆鬆垮垮的睡衣露出一大片。
我趕緊站起身來,轉過頭去。
“行了,你都是過來人了,裝什麼裝?”
我沒有回頭,問:“到底有什麼事直說?姐夫呆在小姨子屋子被人看到成何體統?”
“姐夫,你得幫我!”
楊豆豆一改嬉嬉哈哈的樣子說。
聽她口氣嚴肅,我立即轉過身來問:“瞧你這麼嚴肅,是不是發現綁匪的線索?”
楊豆豆的眼淚瞬間滾落,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生下這個孩子?”
我說:“你不是說好歹他是條生命嗎?怎麼了?還有別的理由?”
“姐夫,你幫我拿這孩子的頭髮去做鑑定。”
說完,楊豆豆從身邊孩童的頭上拔了幾根頭髮,又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取出幾根頭髮。
分別用紙包起來遞給我說:“頭髮質硬的是他的,孩子的頭髮比較柔軟。”
“他是誰?”
我的神情一定相當凝重。
楊豆豆擦了下眼淚說:“等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事?”
她點了點頭。
我拿著樣品離開了巴頓小區。
突然覺得我自己以前真是小看了楊豆豆,她並不是一個心無城府的女孩子,而是心機很重。
我來到北唐市醫院。
親子鑑定處的醫生一看見我就問:“咋又是你?你老婆到底給你戴了幾頂綠帽子?老是做這個?”
我笑笑說:“這一次不是給我,是替別的朋友跑路。”
“是嗎?不好意思,你跑的這麼勤,很少見的。”
這位大夫也是有意思,你管我跑多少次,你掙你的錢,我跑我的路跟他有毛的關係?
交了費,辦完各種手續,我才鬆了一口氣。
我很是不解,楊豆豆拿的那個男人的頭髮是誰的?
不會是顧曉暉的吧?
他昨天晚上不是住在她家嗎?
越想越是了。
當時接到綁匪電話的時候,我就聽到有個人的聲音和顧曉暉很象的。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