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吱聲,林雪峰微微一笑問我:“咋的了?魔怔了?”
我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問:“哥們,你說那天是不是有人故意使壞?”
林雪峰不以為然地說:“過去這麼久了還提那幹嗎?再追究有意義嗎?”
沒意義難道就算了?
我抬頭看了看屋頂,突然發現有個東西一閃一閃。
監控!
時隔一年,這個當時我花了高價買的監控還在工作著。
我怎麼那麼傻,竟然把它給忘記了。
當時大家都以為是廚師百密一疏才造成了如此惡劣的後果,根本沒有人往別處想。
謝天謝地,或許這個監控可以提供些資訊給我。
可當著林雪峰面,我又不能去調監控。
我打了個呵欠,裝作十分睏乏的樣子說:“不行,我得回去休息了。”
“去我那邊喝兩杯?哥們,有些日子沒喝了。”
林雪峰十分誠懇地邀請我。
“不了,對我來說,比起吃飯睡覺更重要。”
說完我就朝外走,林雪峰緊跟著我出了餐館。
我一邊鎖門,一邊問他:“怎麼樣?最近生意如何?”
林雪峰眉頭一皺,嘆了一聲說:“不好,恐怕離關張不遠了。”
“不會吧?以前不是都挺好的嗎?我的餐館關張了,這對你是大利好啊。”
之所以說這樣的話,我想提醒他,我不光懷疑他睡了顧曉曉,還懷疑是他在一年前拆了我的臺。
“哥們,我也納悶,何家餐館下線,按理來說我的川菜館應該生意火爆,沒想到卻一天不如一天。”
活該,這就是報應。
目送林雪峰進了川菜館,我折回來,調出去年的監控,日期定格在7月15日那天中午。
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先是在大廳轉了一圈,然後點了一桌子菜,後來又端著一盤東西大叫,他身邊立即圍了好多客人,接著郝英梅出現了……
看那個人的外形和林雪峰幾乎一模一樣。
不是他還能是誰?
這個狗日的,平日裡和我稱兄道弟,幾乎都要穿一條褲子了,結果呢?在背後給我捅刀子不算,還和顧曉曉暗通款曲。
郝英梅是我開餐館的時候最得力的人,何家餐館關張後,她就在家中相夫教子,說等我東山再起的時候再來幫我。
雖然我對未來還沒有一個好的規劃,但此時必須見她。
電話打給郝英梅。
她驚喜地問我是不是找到了新的專案。
我讓她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餐館。
半個小時後她來了,拉著一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子。
應該是她的外孫子。
一見面,她就問我:“是要開業了嗎?”
“你說呢?”
“開就開唄,我都等不及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從事餐飲行業最大的風險就是食品安全風險,要不然吃不了得兜著走。”
我吃驚地看著她,問:“你都知道了?”
郝英梅四十多歲,相貌出眾。
郝英梅出身農村卻沒有農村女子的俗氣,年近五十卻根本看不出真實年齡。
“何老闆,老鼠頭事件我有看法,一直放在心裡不知咋樣和你說,挺替你不平的。”
郝英梅話中有話。
我叫她來原本是想讓她幫我分辨監控中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是不是林雪峰,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郝經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了,你可不要說我挑撥離間啊。”
我搖了搖頭,說:“你是不是發現端倪了?這一年,我不光天天賠房租錢,父親也離世了。”
郝英梅吃驚地問我:“真的?以你這個年齡,你父親年齡應該不大啊。”
“那是。都怪我這個敗家子。郝經理,你說老鼠頭事件是不是陰謀?”
郝英梅說:“關於燉魚中發現異物,外面傳言很多,大家公認的說法是你被鐵哥們算計了。”
鐵哥們?不是林雪峰是誰?
大家都知道我們倆象親兄弟一樣。
“幹嗎不早說?”
郝英梅說:“你們兩家好的和一家人一樣,我說出來合適?有些事情得自己領悟才行。”
“你今天說話怎麼吞吞吐吐,我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