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著急診室的門開了,顧曉曉問大夫情況怎麼樣。
大夫告訴他情況不是太好,因為崔慧琴是頭部被傷,造成腦部出血,已經給她做了開顱手術,情況怎麼樣只能觀察觀察再說。
顧曉曉的情緒一下子變的十分暴躁,說:“那有你們說的那麼嚴重?”
另外一個醫生不耐煩地說:“嚴不嚴重得我們說了算,是誰下手這麼狠?把人打成這樣子?你是患者什麼人?”
我趕緊解釋:“她是她女兒。”
“那有這樣的女兒?不關心母親的病情還埋怨我們。”
這時候,護士推著崔慧琴出來,對我和顧曉曉說:“馬上去重症監護室。”
崔慧琴傷的這麼重,是我沒想到的。
在家中的時候只看到她臉上頭上都是血,卻沒想到已經傷及了腦部。
顧天一估計當時也是氣極了,才這麼重的手。
重症監護室不讓家屬陪同,但是必須要守在監護室外面。
我又去交了一大筆錢。
正打算回家,顧曉曉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讓我留在醫院。
我猜想一定是顧天一又在做妖。
按理來說,顧曉曉應該恨死他才對,可她卻一臉的焦慮直接走人。
直到第二天早上十點,顧曉曉才來醫院裡換我。
看她一臉的憔悴,便知道她沒休息好。
媽的,大晚上不好好休息,幹嗎去了。
“是不是他又鬧了?”
“你以為呢?非要去精神病院看顧曉暉,不去都不行。”
“結果呢?只好去了唄。”
顧天一去精神病院,看到瘋張的顧曉暉是什麼樣子?
我還真難以想象出來。
“然後呢?”
“能有什麼然後,非要帶他回家。”
把一個瘋子帶回家,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你就帶了?”
“沒辦法。只好帶回來了。”
操,他們這是要幹嗎?
我立即就火冒三丈:“你這是幹嗎?把一個瘋子帶回家,是不是腦子有病。”
“我也沒辦法,他要那樣,否則就……”
顧曉曉一臉的陰鬱。
“否則就怎麼樣?”
顧曉曉招捋起裙子,大腿上青了一大片。
“他還打你?”
“嗯。”
在這一刻,我發現顧曉曉簡直活成人間笑話。
“就是這樣的人,你們幹嗎還要維護他?他就那麼可怕。”
顧曉曉似乎意識到不對勁,立即就恢復了一貫的高傲,說:“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回去吧。”
我是越來越不明白,崔慧琴和顧曉曉母女倆到底為什麼會被顧天一壓制著。
他們之間難道也有一筆交易?
可是他們的關係不是一般關係啊。
太困了,腦子裡亂七八糟的。
回到家中,我媽抱著崔睿民在客廳裡來回走著,孩子哭的眼睛都腫了。
一見我就抱怨顧曉曉,天天不著家,她一個人帶那麼小的孩子實在受不了。
“受不了請個保姆不就行了,反正我們又不缺錢。”
“這是錢的事?兒子,他們娘倆咋回事,才回來呆了多大一會就走了,你老丈人家出啥事了?”
我說:“那是人家的事,管他呢?”
“哼,別人的事?和你沒關係啊,別人的事你去幹啥?看你這張臉,一點血色也沒有,昨兒
晚上沒睡覺。”
“是啊,媽,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我得睡一會。”
我媽把孩子往我懷裡一塞,說:“你抱會這孩子吧,昨晚上鬧了一夜,
我還困的不行,我睡會去。”
“媽,我困的很。”
一向對我疼愛有加的老孃可能是實在太累了,打著呵欠沒理我就進了她的房間。
奇怪的是,崔睿民這孩子竟然立即止住了哭聲,而且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我將他放到床上,就在身邊躺下。
“咚咚”
突然,敲門聲傳來。
我看了下時間,早上九點多。
我迷迷糊糊來到了門口,問:“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