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住出口,煞氣一碰上金光,就像被火燒一樣消失了。
白仙仙明明什麼也看不見,但卻能感覺到周身的陰冷之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張衝結結巴巴說:“他們……他們進去了……”
白仙仙抱著六靈劍,盯著捲簾門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七上八下的。
三位長老直奔裡堂而去。
剛才一起上山來的另外兩個人因為提前進來,已經被煞氣入體,倒地昏迷了。
這兩天辦喪事,張家這院子四處都掛著白皤,在煞氣攪動之下張牙舞爪。張老太的靈堂就設在院中,因為棺材已經抬出去了,此時靈堂只剩下還沒撤完的牌位和供桌。
堂前燃著一盆火,火盆前跪著三個中年男人,正像提線木偶一樣往裡燒紙錢。
三位長老剛踏進院子,就聽見裡頭傳出咯咯咯的陰冷笑聲。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
火光通明的靈堂裡,紙錢遍地,張老太的鬼魂就坐在供桌上,穿著白色壽衣,滿身黑色煞氣,陰森森地朝他們笑。
道門法派眾多,除去被國家認證的官方道門外,還有無數不記錄在案的民間法派。白家算之一,張老太所屬的家族也算其一。
民間法派之間少有往來,井水不犯河水,畢竟按照現在的話來說,屬於同行競爭者。
要不是當年作亂的黃仙一連害好幾個小孩喪命,二長老也不會跟她聯手。
二長老看向跪在地上的三個人,正是張老太那三個不孝繼子。老大在縣城殯儀館,餘下這三人煞氣入體,成了她的提線木偶,此時已七竅流血。
二長老沉聲道:“你我同為道門中人,理應明白生死有命,不可作惡。你如今害了人命,生前修行盡數作廢,何苦為此?!”
張老太一陣尖笑:“生前事我從不計較,我這一門信奉苦修,這一生無子無女孤苦終老,是我的道!但這幾個小畜生連死後事都不願遂我心意,我已將何時下葬葬於何處寫在遺言之中,他們卻連我最後的遺願也不願完成,竟因為旁人一句那處祖屋將來可能會拆遷,而妄圖將我葬在斷山之上!他們既將我當做外人,那就別怪我讓他張家斷子絕孫!”
說到最後幾個字,厲聲猶如泣血。
墓葬多有講究,張老太信奉此道,自然看重。
葬地之中,斷山為極兇之地,山脈斷開,生氣也隨之斷絕,徹底淪為死地。
三長老是個暴脾氣,怒喝道:“他們作下的孽將來自會承擔,但你化煞作惡害人性命,我道門就容不下你!還不趕緊束手就擒!”
張老太大笑道:“你莫誆我老婆子。你白家傳承已斷,就憑你們三個道法低微的老道士,也想跟我鬥法?”
同為道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