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刀是自己的,卻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捅了胡俊峰。
潘警官見他一臉的頑態,並且毫無進警局的慌張感,覺著他是冥頑不靈的刺頭,這便點著桌子道:“小子 ,到了這裡不要橫,這裡還真不是你橫的地兒。”
孫天策晃著腿不說話,那鋼木製的椅子四個腿兩個腿離地。
“瞧你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好!”
潘警官一腳踹在翹著的椅子腿上,一個不平衡連人帶椅子都摔在了地上。
孫天策舔著那磕在後牙槽上的此時已經爛了的肉,起身看了那姓潘的面前的牌子上的名字一眼,潘盛,完了將一口血水全部吞在了肚子裡。
又腥又甜。
接下來,他什麼話都不說,無論對面什麼態度。
潘警官笑了笑道:“不承認是吧?待會醫院結果過來,不管人怎麼樣,你這行為都構成了刑事犯罪,小時候自己家不管,現在我們管。”
孫天策就當沒聽見,隨便找了一個聚焦點,反正就是晃。
這樣僵持了十分鐘左右,這潘警官被人喊了出去,沒過兩分鐘,又進來,直接將兩張跟張了嘴一樣的細條傷口的照片摔在他的面前。
要仔細看才能辨認出這就時癩頭的腿,也就是當時被他捅偏了的一刀。
只是這個傷口明顯不是□□的作品,而是最細的刀片才呈現出來的結果。
“小子你挺聰明啊,拿著個刺刀當幌子,實際上用刀片先劃了受害人一下,然後趁亂把血糊的他滿臉都是。”
“你以為不用刺刀你就沒有罪了嗎?蓄意傷人,一樣的結果!”
“警官你可別看我小就冤枉我!我壓根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我只知道他到我手裡就這樣了。”
潘盛點點頭,哼聲一笑道:“行,那你告訴我那刺刀哪裡來的?”
孫天策吸了吸鼻子,“我就是隨便路上撿來的。”
“哪條路?”
“我小時候撿的,現在我都不認識路,當年的路誰還記得。”
潘盛猛的拍了桌子道:“這是五十年代的□□,而且並沒有大批次生產,能有這個東西的人基本都是軍隊的高官,現在都能當古董賣,你告訴我馬路邊撿來的,你猜我信嗎?”
“你信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潘盛舔了舔唇,陰鷙一笑:“小子,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
說完他就被帶了出去,直接又到了一個辦公室。
進辦公室的時候吳國柱和幾方家長已經在這裡了,這裡包括癩頭的父親胡榮和廖文強的父親廖綱。
此時,廖綱與吳志同正和派出所所長在角落說話,胡俊峰與孫善科則是在另一邊摟著說話。
這時,吳國柱走到他旁邊道:“癩頭那邊沒什麼問題,醫院說他那腿上的傷口是刀片劃的,和你的□□沒有關係,所以你鬧這一出是要幹什麼?”
孫天策看了他一眼道:“你摻和進來幹什麼?腦子進水?”
吳國柱微怒:“我要不來我爸和廖文強他爸能來?你以為你爸一人能搞定胡榮?”
這一點孫天策不置可否,要論會來事兒胡榮指定不敵孫善科,可架不住人家頭頂站的人多呀,如今內部還有一個重要位置,競爭的正是這兩個人。
所以這也是胡俊峰老找孫天策茬的原因。
但是吳志同和廖綱就高了去了,在鬧出烏龍的前提下,怎麼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於是幾個人合力平了這件事情。
於是孫天策瞬間由刑事犯罪變成攜帶管制刀具罪,由於他是還在接受義務教育的未成年,所以一切從輕,只給予警告與200元罰款就算是了事了。
“這就結束了?刀片還沒查呢吧!”
孫天策看著他爸和校長還有班主任又是一副‘就怪你們教育不當’的盛氣凌人的模樣,頓時覺著自己低估了孫善科同志處理事情的能力。
“怎麼你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吳國柱鬱啐道:“你現在趕緊找個神拜一下,但願明天你不要上頭條,不然今晚的事情就是開端。”
他說著,陡然想起什麼道:“刀片的事情也是你乾的?”
孫天策異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可別瞎說,蓄意傷人罪啊!誰頂得起?”
吳國柱迷茫了,怎麼就覺著這話不像呢。
“行,咱們不說這個,可是你鬧這麼一出,不會就是為了要由住校改成走讀吧?剛剛你爸找校長還有班主任在裡面談話我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