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是明著轉移話題,到底還是沒有把卡還給他。
母女倆一唱一和,簡直絕了。
無奈之際,高阿姨進了房間,孫天策知道她一直在外面,但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勸阻他和那兩母女吵鬧。
可見她也忍受夠了,知道光是忍是完全不夠的。
“天策,阿姨要給你一樣東西,你跟我來。”說著,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表情凝重。
孫天策跟著她問,“是什麼?”
高阿姨從自己的房間裡的衣櫥裡面拿出一個很不起眼的用舊了的包,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盒子,交給他道:“這是你媽媽生前放在我這裡的,我一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只說等你成年再給你,但是現在我覺著你已經長大了,所以我把它交給你。”
孫天策接過那刻著中行標記的小木盒,心中覺著不妙,開啟的時候裡面赫然躺著一把鑰匙,保險櫃的鑰匙。
精緻小巧,但是沉重至極。
“怎麼,會在你這裡?”
高阿姨聽他這話,恍然覺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就道:“總之肯定是個重要的東西,你保管好,。”
說完,她就準備走,孫天策立馬喊住她道:“高阿姨,我媽不是突然死的麼?為什麼回給你這個?這到底是誰給你的?”
高阿姨站住,眼神恍惚道:“總之那幾天她很不對勁兒,然後讓我去銀行拿了這個東西,之後我給她她就說替她保管,還說裡面的東西要等你成年之後給你,一般也不會動的。”
孫天策聽了這逼真的不能再逼真的話,整個人陷入的灰色的迷茫中。
他想過一萬個這個鑰匙出現的方式,唯獨沒有想到的居然是高阿姨,這個他唯一深信不疑的人,將鑰匙給了他。
如果高阿姨都是假的,那麼誰又是真的呢?她千方百計讓自己去接近黃家,為的是什麼?難道是那個仇醫生指使的她?
可是仇醫生又效命於誰?黃家?哪一個?
而最可怕的還不是高阿姨是假的,而是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以前一切的設想都是不成立的。
一切推翻的後果將是混沌沒有頭緒的開始,於是這把鑰匙開啟的不是銀行保險櫃,而是一個分不清是非善惡的黑暗森林。
“你到底還知道一些什麼?或者說,既然是讓你在我成年之後給我的話,為什麼你現在就給我了?”他努力的想要抓住一些什麼。
高阿姨一把抓著他道,“你聲音小一點。”
孫天策看著四周,不解道:“難不成還有人監視我們?”
高阿姨突然哭了,無聲,只是看著他,然後在眼淚從眼眶流出來之前擦乾它,緊著抓著他道手道:“我是覺著有人在監視我,我不應該把你拉進來,可是事情越來越不對勁兒了。”
“我的東西不停的有人在悄悄的翻動,天策你是知道的,我對所有的東西放置都是有數的,這個鑰匙,我就是發現有人翻動所以換過幾個地方,但是那個人似乎總是知道我放在哪裡。”
“我本來真的想按照你媽媽說的等到了你成年再給你,可是,可是……”
“你想說什麼?”孫天策知道,高阿姨最擅長的就是歸納整理,家裡總是整齊有致,她的記性一直很好,所以不可能出錯。
“我總覺著我等不到……”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幾乎崩潰,雙手捂著臉混身顫抖。
“有什麼事情在不停的發生,我老了,我阻止不了。”
“可我又不想你毀了,你還這麼小,我該怎麼辦呢?”
這一剎那,孫天策才看注意到她的模樣,這個不知不覺陪了他十幾年的親人,什麼時候老成這個模樣了?
還是他一直忽略著她的存在?
孫天策一把將她抱緊道,“高阿姨,你想說什麼?你知道什麼你都告訴我,是不是關於我媽?”
“我一直覺著她不是意外,她那幾天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抑鬱的很厲害,可是她還是很清楚的讓我去銀行拿鑰匙,還說她想老爺子了,接到你電話的時候她還挺開心,說我兒子要回來了,我可想他了。”
“我一直覺著,她那麼開朗的人,什麼抑鬱症啊,根本就是胡說,誰還沒有個不開心的時候。”
“那是誰建議她去看醫生的呢?”孫天策總覺著像仇殷那樣的人,能活生生把一個正常人弄的抑鬱了也不一定。
“這個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她誰都瞞著,我也是很久以後才知道的,似乎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