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推了他一下,“喂,你醒醒,醒醒”,男子艱難的看了一眼芽兒,又沉沉的昏了過去。
芽兒使勁把他的右腿從溪水中拉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給他翻了個邊。一番思想掙扎之後,芽兒撥開了他右腿受傷地方的碎布,看到一個長長地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芽兒用手絹輕綁住他傷口的上面部分,然後轉身離開去找草藥。她和藥鋪的李大叔去採過藥,李大叔告訴過她溪邊有一種開白花的草藥能止血。芽兒走了不過5米,果然看到一種開白花的小草。
芽兒把草藥放進嘴裡嚼碎,那藥味真的是苦過黃連,芽兒也顧不得許多,嚼碎後輕輕的敷在男子的傷口處,然後用手絹包好。做完這些,芽兒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她坐在他旁邊,看到他的右腿似乎已經不再流血,芽兒覺得很高興。男子粗大的手上也佈滿了或長或短的傷痕,右手還緊握著一把長劍,劍身有很奇怪的圖案,芽兒有些好奇的伸手過去摸了一下,剛準備把手收回來的時候,男子突然手一揚,把劍架在了芽兒的脖子上。
“你是誰?”,男子睜大雙眼,奮力喊著。
芽兒嚇壞了,“我。。。。。。我是看到你受傷才給你包紮的,我沒惡意的”。
男子看了看自己的右腿,看到包紮的白色手絹,才艱難的放下了手中的劍,大口大口的喘氣,“謝謝”。
前世
芽兒看到男子因為剛才的使勁,傷口又開始滲透出點點鮮血,不禁覺得擔心,“不要緊,你的腿受傷了,血還沒完全止住,我送你去看大夫吧!”
冷颯看到芽兒美麗善良的面容有半秒的呆滯,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他使勁想站起來,但傷口的疼痛讓他失敗了。就在他往下跌的那一刻,芽兒及時的扶住了他。
“我不能去看大夫,我的仇人現在一定正佈下天羅地網等著我呢”,說完,冷颯冷笑了一聲。
芽兒覺得莫名其妙,從小平靜的長大,完全不明白“仇人”的概念,但她還是覺得不能這樣丟下他,他這樣不停流血,不好好休息的話,會死的。“你如果真的不能進村的話,我扶你去林子裡面的茅屋休息一下吧!那裡很偏僻的,只有從小在這裡長大的老獵手們才找得到,我也是老獵戶張爺爺帶我去的”。
冷颯從芽兒單純的眼神中看到了善良與真誠,順從的點了點頭,“那好吧,麻煩你了”,其實從小到大義父就告訴他不要信賴任何人,但此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信任這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把自己的命交到她手裡。
芽兒扶著冷颯穿過小樹林,超近路一直到森林深處,芽兒覺得自己快虛脫了,他實在太重了。冷颯感覺到芽兒開始有些顫抖的肩膀,不禁覺得有些抱歉,“要不你就把我放在這裡吧,他們應該找不到的”。
“不行,這裡晚上會有野獸的,小茅屋就在前面不遠了”,芽兒立刻拒絕了,重新打起精神扶起他,從沒有這般親近過一個男人,男子身上的氣息讓她覺得心慌但又有一種踏實感。
終於到了,把他扶在鋪滿稻草的竹床上躺下。芽兒使勁的喘著氣,等稍稍平靜了一會之後。她開始嚼先前用剩下的草藥,苦澀的味道讓她皺緊了眉頭。冷颯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但芽兒眉頭緊皺的樣子讓人心疼。
芽兒解開手絹,把藥草重新敷上,手絹已經髒了,滿是血汙。芽兒一咬牙在自己的衣裳上撕下布條,幫冷颯把傷口包好。
芽兒忙的小臉紅撲撲的,讓冷颯又喜歡又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流了太多的血,不一會,冷颯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留在腦海裡的是一個漂亮女子堅毅善良的笑容。
今天真的累壞了,把冷颯安頓好,芽兒才急匆匆地穿過林子往家趕。雖然她知道,救了江湖中的人,可能會給她平靜的生活帶來麻煩,但內心的柔軟總是沒辦法拒絕。
回想起以前,芽兒不覺歪歪嘴角,那笑裡總帶著一抹苦澀。5歲父母離婚,又各自有了新的家庭,慶苗苗,是她前世的名字,後媽雖然沒有可以虐待她,但也比較冷漠,一直悶不吭聲直到大學畢業,工作結婚,日子平靜且安穩。那時候,她一直覺得她可以一直這般嫻靜溫婉的過下去,做一個賢妻良母直到終老。當她看到原本該在外地出差的丈夫摟著她最好的朋友在電影院門口擁吻時,她笑了。這般狗血且虐人的情節出現在她的人生劇本里,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前世2
自從結婚後,她刻意收起的骨子裡的倔強又爆發了,她不喜歡質問,不願意爭吵,卻也不願放過,留下離婚協議書給丈夫,留下一封遺書給好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