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怕是因為今天姑娘出宮的事情,姑娘,趕緊去看看吧!”,萍兒喘了口氣,總算把事情說清楚了。
好傢伙,剛回到宮不到半個時辰,就打上板子了,“走,我們去看看,玉兒,你去找太醫……”,顧不上想太多,楚芽兒就往外走。
原先芽兒以為,教訓皇子,頂多也是老子關上門來,作勢打幾下。等楚芽兒跑到那一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御花園的亭子裡。
皇上,趙貴妃,雲傑,依次跟那坐著,這邊大紅木板子扇得呼呼響,雲翔躺在凳子上,正挨著打,顯然不是鬧著玩的,楚芽兒一眼就看到雲翔的袍子上已經顯露出帶著血液的紅色,他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凝聚著,旁邊一中年女子正趴在地上嗚嗚地哭著,像是不忍看。
楚芽兒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就衝上前去,喊了聲“住手”,譁一下跪到了地上,“皇上,請皇上先住手!”,這是她第一次行跪拜大禮,那嬌弱的膝蓋果然剛一跪下,就開始抗議,疼得很。內心裡也不願意,跪拜這樣的動作在她看來,多少有點屈辱的感覺,而且仰視別人,脖子也夠受罪的。
難道你還想替他開脫
皇帝沒有說話,揚了揚手,行刑的侍衛停了手,退至一旁,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叫她起身。
“楚姑娘,怕是來宮裡時日短,有些規矩不太明白。雲翔作為兒子,作為臣子,做錯了,皇上責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不是楚姑娘能干涉的”,趙貴妃冷著臉,不客氣地說道。
“芽兒並沒有干涉的意思,只是見雲翔哥哥受傷流血了,看著難受,只是想問明白,雲翔哥哥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此責打”,芽兒正了正身子,說道,眼睛的餘光看到雲翔,他一臉的不贊同,眼神示意她離開,不要管這閒事。
皇上將他們無聲的互動收至眼底,“雲翔,你自己說說,你今天為什麼要受這番責罰?”
“兒臣知錯。兒臣對於李方舞弊案善加插手,試圖用小聰明矇蔽父皇,兒臣大錯。受幾下板子,這刑罰原是輕了,剛剛已打了二十五,剩下二十五板,兒臣自甘領受”,雲翔趴在椅子上,略微有些體力不支,嘴唇都在哆嗦。
楚芽兒自然對什麼李方舞弊案,一無所知,但她多少覺得怪異,這朝堂之上的事情,怎麼非要等她和雲翔剛一回到宮裡才開始責打,就算這只是巧合,朝堂之事,趙貴妃又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
“芽兒,你還有何話說?”,皇上問道,“難道你還想替他開脫,如果他不是朕的兒子,如此膽大妄為,就算直接賜死也不過分”,言語狠厲,一個天子的無情和狠絕體現無疑,就像瞬間在楚芽兒面前撕開了原先慈善溫和的面具。
楚芽兒並沒有輕易妥協,“皇上,芽兒一介女流,不懂朝堂大事。只知道,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哥哥被打傷,雲翔哥哥已然受了一半懲罰,估計這十天半個月是躺著動彈不得了,他已然知道錯了,求皇上網開一面,放雲翔哥哥一碼。皇上是英明的大德王朝的皇上,但也是天底下最為普通的一位父親,人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但這話用在父親身上也是一樣的。皇上又怎會忍心讓自己的骨肉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芽兒只能是打親情牌,在一個皇帝的心中,一個兒子的分量有多重,她不明白,她只能是儘可能把渲染感情。
“楚姑娘說這話,未免有失偏頗,皇上是一位父親,沒錯,但皇上又豈能是一位普通的父親,怎能因為一時兒女親情就罔顧朝堂大事”,趙貴妃顯然不樂意楚芽兒妄圖將事情大事化小的說辭。最近朝堂之上,儲位之爭明裡暗裡鬥得熱火朝天,雖然她的親子云傑佔盡優勢,但云翔作為長子,在大臣中也有一些不可忽視的勢力,讓他徹底失去聖寵,這才是最為保險的做法。
雲翔的生母,月貴人匍匐跪在地上,懇求道,“皇上,翔兒身子骨一向不好,怕是再打下去,我怕他受不了,求皇上開恩”,跪在那裡,不停地磕頭。
主要是我膝蓋受不了
皇上沉思了一會,說道,“剩下的二十五板,翔兒,朕跟你記在這裡,他日再有差池,加倍受罰。行啦,你們母子兩下去吧,找太醫好好看看,別落下什麼病根子”,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除了趙貴妃都鬆了口氣,她還想再說什麼,看著皇上不豫的臉色,只好閉了嘴,不甘不願地離開了。
眾人散去後,這偌大的御花園就剩了皇帝和還跪在那的楚芽兒。
“起來吧,怎麼,還跪上癮啦!”,皇上見楚芽兒遲遲沒有動作,不禁問道。
楚芽兒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