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奎沉默,她的質問像一把利劍刺向他避無可避,“芽兒,我可以不殺他,但這輩子他只能在那個牢裡渡過,誰也不能見,包括你!”
芽兒甩開他的手,“這是什麼意思,他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非這樣不可,那你乾脆把我們父女倆一起殺了算了!”,芽兒實在想不透,楚風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芽兒,別說氣話,你自己想想吧!”,雲奎又重新抱回她,現在抱著她似乎成了一種那個習慣,兩個人正兒八經的說話總覺得怪怪的。
芽兒閉上眼睛,今天好累呀,連說話的力氣都覺得了了了,“雲奎,今晚,你出去睡吧,我想冷靜一下!”,她沒辦法和一個隨時想要她爹命的人同床共枕,互訴纏綿。
雲奎也不再勉強,聽話地出去了,門剛一關上,芽兒就倒到了床上,頭暈得很,很想睡覺,但自己一直掙扎著,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一睡過去,就再也不會醒了。迷迷糊糊好像有個聲音在她耳邊說話,“夫人,夫人。。。。。”,聽聲音好像是小香,這個時候她怎麼在這,但她已經沒辦法回應她了。
她殊不知,這樣一個晚上,她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
天剛剛矇矇亮,世子府就炸開了鍋,因為宮裡派人接楚姑娘的轎子來了。
“奴婢給姑娘道喜了”,宮裡的嬤嬤一進屋就見到了趴在梳妝檯上的姑娘,看樣子梳妝打扮好了,只是怎麼是趴著的,嬤嬤顧不上許多,她們都知道這位小主子和其他的秀女不一樣,是皇上指名要的,而且昨兒大批的賞賜都下來了,以後定是貴妃娘娘的命。
她自己想進宮
姑娘沒反應,這是小香一跑過來,塞了包銀子給嬤嬤,“嬤嬤,姑娘昨兒睡得晚,今早上又這麼早起來,這會還累著呢,你多擔待!”
嬤嬤掂著銀子,分量不輕,也顧不上許多,“客氣,客氣,該是奴婢求姑娘照顧才是”,說完,就和小香一起把姑娘扶上了轎,此時天還沒大亮。
“怎麼樣?”,雲奎站在王府的閣樓往下看,見宮裡的轎子已經出了王府,星星點點的燈籠像一條長龍。
“一切順利,小香是個機靈的,只要紅夫人不亂說,應該不會出問題”,金算盤迴稟。
“她沒那麼蠢,欺君之罪,她擔不起”,雲奎心下一鬆,這件事解決了,他的心安了大半,只是那個耍性子的人怎麼處理才好。
“那個風疋林,我去查了,他是前太傅之子,後面皇上把郡主指給他後就逃婚了,化名楚風在文家村住了十幾年,但芽兒姑娘的孃親我查不到!”,金算盤彙報著查到的少之又少的線索。
“哎,我也沒想到本想是說替姑姑討個說法,沒想惹出這麼多事來!”,雲奎頭痛。
“風先生既然是楚姑娘的父親,應該不會亂說才對,爺不必擔心太多!”,金算盤勸誡。
“金叔,你越老越糊塗了,應該,當年知道那件事的人都必須死,我怎麼容得下這樣一個威脅在我身邊擺著,就是現在不殺他,以後尋著機會也必須除掉他”,雲奎面露惡相。
“可楚姑娘那邊?”,金算盤疑問。
雲奎現今也沒法子,他不能不顧她,但實在又不能放過楚風,而今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胡亂用過早膳,雲奎實在忍不住還是回了芽兒住的院子,剛一推開門,見芽兒正在那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如往常一樣,雲奎想去抱她,想起昨夜她的憤怒,又怯怯的縮回了手。芽兒看見他來了,令雲奎驚奇的是芽兒笑得燦爛,主動偎進了他的懷裡,像昨夜的厲聲喝喝不曾發生一般。雲奎來不及欣喜,竄入鼻尖的一股香味,讓他為之一震,輕輕地推開她,只是看著,細細地看著。
“怎麼啦,殿下?”,芽兒好似一陣慌亂,手不自覺的捋著額前的頭髮。
雲奎徹底把她推倒在地上,“怎麼是你,你不是進宮了嗎?”,雲奎大驚,這不是芽兒,雖然長相一模一樣,但身上那股子味道分明不是她,還有她從來不叫他“殿下”,平常總是不愛稱呼他,即便也是“雲奎,雲奎”的直呼其名。
“進宮的不是我,是楚芽兒!”,紅香爬起來,一把撕下了自己臉上那張愛極又恨極的臉,因為撕得太急,周邊竟然帶出來絲絲血印。
“什麼?”雲奎徹底亂了手腳,大手一把卡住了紅香的脖子,“是你搞的名堂?”
“不是我,不是我”,雲奎很用力,紅香幾近窒息,雙手握住他的手腕,搶得一點空氣才急忙說道,“不是我,我今天一早醒來就在這個院子了,肯定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