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差池提頭來見!”
大內統領葉大兵急忙領命下跪,見皇帝揮手,趕忙帶了二三十號人追隨楚芽兒而去。
芽兒大腦一片悶響,只知道去世子府,去世子府,爹出事了,直走出百來米遠都沒發現自己連鞋都沒穿,剛過拐角,就被一隻手攔住了,芽兒連是誰都顧不上去看,只想繞過去,她往左,他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滾開!”,憤怒中的人總是連理智都燒乾殆盡,何況禮數。
攔住芽兒的正是二皇子云傑,雖然芽兒那聲“滾開”有點嚇到他,但他還是被她臉上那副天塌下來的表情給吸引住了,悄然一笑,垂首,才發現佳人連繡鞋都忘了穿。
雲傑指著身旁的一個宮女,宮女面色緋紅,含羞帶怯的走過來,“把鞋脫下來!”
宮女雖然疑惑,但主子的話不是她們能質疑的,順從地把鞋脫下,拿到了手裡,雲傑沒有半點避忌,一把接過,粉色小碎花的布鞋在雲傑的白皙手掌裡顯得格外嬌小,雲傑拿著鞋就朝芽兒走去,滿臉的笑意,芽兒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雲傑卻一個箭步蹲到了她的腳下,抬頭衝芽兒粲然一笑,手一把抓住了她沒有穿鞋僅著了布襪的腳,透過布料傳來的熱度讓芽兒有了片刻的清醒,她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穿鞋就出了門,這才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被一個男人緊緊抓住。芽兒試圖掙脫,但一個腳懸空,她有些站立不穩。
我爹是你殺的
雲傑並沒有磨蹭,迅速的將鞋子替她套到腳上穿好,沒有半點輕薄之意,剛穿好,他便輕柔地將穿好鞋的腳放下,又握住了另一隻腳,這次芽兒沒有掙扎,任他將兩個鞋子穿好,然後站了起來,立在她面前,“去哪,要我陪同嗎?”,沒有多餘的話,只是認真的詢問,今日的雲傑就像是脫掉了那層玩世不恭的外皮,顯得格外純良穩重。
“不用了!”,芽兒說不出謝謝,亦沒理由罵他輕薄,只是避開他伸過來的手,與他擦肩而過。一瞬間,花開瞬間灑落心田,不必強求愛恨,只記得這片刻的溫和便好。
芽兒進宮離開世子府也不過三天,再次站在這巍峨的門口,那厚重的赤色大門晃花了她的眼睛,淚眼乾涸,愛恨卻在瞬間只記得噴發,卻忘記了曾經的點滴積累。
“爺,楚姑娘來了!”,管家信匆匆地趕去後院稟告,楚姑娘這回來的不僅匆忙,這氣勢也甚是奇怪,後面跟著一大隊御林軍。
“既然來了,就將風疋林的屍體給她抬走!”,雲奎手裡緊緊拽著,那幅看了一天的楓葉圖,“楓醉未到清醒時, ;情落人間恨無緣”,多美的畫呀,多好的句子呀,卻是比那刀槍劍戟還要鋒利無情,將歲月裡匆匆而過的美好斬落的七零八落。
“姑娘,世子說,你把這個帶走就可以走了,抬上來!”,管家將芽兒攔在了大廳外,後院過來的兩個家丁抬著一副擔架就過來了,放到了地上,迅速退開。
擔架上是一副燒焦的屍首,已經面目全非了,別說樣貌就連一塊面板都看不見了,只剩下燻黑的白骨,四肢都像蜷縮在一起一般,可見當時死去時多麼痛苦掙扎,芽兒看著,手卻在抖。她不忍看,卻又不敢不看,她多麼希望眼前的面目全非,不是風疋林,不是她爹。
“葉統領,你幫我去看看,看他左手食指是否有斷裂!”,芽兒忍住悲慼,招呼站在身邊的葉大兵。
“是”,葉大兵畢竟是帶兵打過戰的將領,見過血流成河,眼睛的屍首,他自是不懼,走上前去,翻開屍首蜷縮的左手,好一陣細緻翻看,“回稟姑娘,左手食指卻是斷了!”
芽兒幾乎站立不住,“是嗎!”,狠狠地逼迫自己將即將流出的眼淚收了回去,喉嚨裡擠壓的難受,“葉大兵,你去請世子出來!”
厲聲命令。
“是”,葉大兵,雖然知道世子他得罪不起,但既是奉了聖旨,眼前的楚姑娘即便要他去死,他也沒了推辭的藉口,帶了四五個兵就衝進了後院,世子府的家丁攔也沒攔住。
世子府瞬間人仰馬翻,世子府的家丁和禁軍動起手來,所到之處無不是一片狼藉。
過了好一會,葉大兵回到了前院,“姑娘,世子請您到無楓院敘話!”,葉大兵繞過眾多家丁,見到了雲奎,雖然他奉了聖旨護楚芽兒周全,但真要他和雲奎動手他還是不敢的,怎麼說他也是皇親貴胄,皇上對他也是厚重有加。只是禮貌地敘說來意。
雲奎,我愛你
在洛城的世子府裡有個無楓院,在京都的洛王府仍然有個無楓院都是雲奎住的院子,到京都的數日,芽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