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朕的御筆親封,哪來的郡馬爺?”,皇上恨不得將他這個不懂事的妹妹摁在這湖裡面好好清醒清醒。
“雅琦,別瞎鬧,這才喝了兩杯酒,就開始說瘋話,金嬤嬤扶郡主回去醒酒”,太后見沒辦法收場,想直接將雲雅琦弄走。
就在這時,楚芽兒的一聲驚呼,將現場的尷尬瞬間打破,她喊的是,“爹……”。
那個一瘸一拐走過來站在那裡的男人,正是風疋林,那個將楚芽兒養大化名為楚風的風疋林。
大半年未見,風疋林看著蒼老了一些,走路的時候右腳看著好像有點使不上勁,瘸了。但臉上透著跟雲雅琦一樣的喜氣,就像頭頂的烏雲已然散去一般整個人被明媚籠罩。
“罪臣風疋林叩見皇上,太后!”風疋林雙膝跪地,行了個大禮。
楚芽兒已經迎了上去,沒顧得上皇上還沒讓他起來,已經伸手將她爹扶了起來,大半年未見的父女倆,有千言萬語壓在舌尖上,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風疋林抓著芽兒的手腕,過分的用力以顯示他的激動,楚芽兒也用力回握過去,眼神裡已經喊了無數聲“爹……”。
“皇兄,太后,我和風疋林已經正式在一起了,當年皇兄指了婚,我倆已經是夫妻了,只是這麼些年一直兜兜轉轉,時至今日,我的郡馬府才算是迎來了真正的主人”,雲雅琦從桌邊走了出來,站在了風疋林的身旁,跪了下來,“今天藉著太后壽辰的好機會,雅琦再此謝皇兄和太后幾十年來的養育和照拂”,說完就像出嫁拜別父母的女兒一般,行了大禮,磕了三個響頭。
風疋林松開抓著芽兒的手,似是安撫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跟著跪了下來,隨雲雅琦也磕了三個頭。
“起來吧,起來吧,你這丫頭,非要把哀家的眼淚折騰下來不可“,太后眼角泛了紅,三十五歲的雲雅琦這才算真正的嫁出去。
“風疋林,雖然朕現在還不知道之前雲奎的那一番鬧劇是怎麼回事,但既然郡主這般死心塌地跟著你,你但凡以後有半點異心,朕當真就讓你死無全屍……”,皇上說著狠話,但話裡的意思,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大團圓結局。
“臣不敢,我欠雅琦的二十年時光,只能用今後的二十年,四十年來慢慢還”,風疋林鄭重作出承諾,一改先前的迂腐先生的模樣,毫不避諱地將雲雅琦的手拽到了手裡,兩個人相視一笑,說不盡的甜蜜。
“今晚沾太后的光,當真是喜事連連,大傢伙都等著給太后拜壽呢”,趙貴妃一顆火熱的心扭成了麻花一般,先是看楚芽兒封了公主,木美人和皇上上演了一出喜得貴子,這邊接著雲雅琦和風疋林又來了一出鶼鰈情深。
皇上見雲雅琦兩個都泛酸水,“我看雅琦你們兩夫妻也別在這杵著呢,回自己寢宮去再深情對望吧,別耽誤大傢伙給太后拜壽了”。
鬥藝
雲雅琦也不害臊,直接行了個禮就拉著風疋林往外走,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楚芽兒一眼,眼睛裡面的意思是,有什麼想問的,儘管來。
楚芽兒的確有滿肚子的問題要問她爹,只是眼下場合不對,活著怎麼都是好的,來日方長。
“這是兒子專門為母后尋來的,紅珊瑚,擺在宮裡,日日看著,延年益壽,這顏色也喜慶”,底下人抬上來一株一米多高的紅珊瑚,顏色紅得似血,難得的是紅而且通透,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漂亮。
“好看,好看,皇上費心了”,太后很是歡喜。
趙貴妃也呈上了她準備的壽禮,是一件純色的雪貂皮襖,極其名貴,要做成這樣一件皮襖,非得十來只雪貂才夠,可見趙貴妃是花了大心思備這份禮的。
雲翔三兄弟也都送上了祝福和壽禮,無一不是名貴之物。
“你們這些個朝廷大臣,壽禮哀家是不惜的看了,收著,以後有的是時候慢慢看,賀壽的話今天也聽得起繭子了,今兒來了這麼多漂亮的小姐,千金,個個多才多藝的,比較有看頭”,等嬪妃都拜完壽。輪到大臣們,太后發話了。
“今兒個,誰要是哄得太后開心,朕重重有賞!”,皇上接著說道,太后的想法他知道,無非是想把三個皇子的親事定下來。
底下的小姐們,躍躍欲試了,為了在今晚的宴席上大展身手,從服裝,首飾到才藝,都準備大半個月了。
“顧相,你家芙蓉今兒來了吧,哀家可好些日子沒見她了“,太后往那邊官眷坐著的那處打量,一水的女眷,看不分明,誰是誰。
顧芙蓉從人群中走了過來,不是頂漂亮,卻極為端莊大方,淡粉的裙裝淡雅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