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的種種,都已經預示著,這場爭鬥不可能是小打小鬧的一場遊戲。
“你們也不知怎麼就到了今天這步田地,芽兒,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但有一點我肯定,他是真心喜歡你的。這一段時間,他日日站在那裡發呆,人也消瘦許多,無非是念著你……”,梅雨思勸道,她相信這世上總有痴情之人。
“雨思,我知道的……”,後面的話不知道怎麼去說,只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打轉。
“你個醜八怪,連倒個尿壺都倒不好,你怎麼不去死?”,從冷颯的院子裡出來,繞到另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裡,拐角的一座房子後門,一個長相尖酸的中年婦人正在罵人,地上坐著一個女人,身上的粗布衣服,有些髒亂,頭髮也如枯草一般,看不清人臉。
“我們這花樓可不養吃閒飯的,你要是好命,也跟那花魁一樣,一夜能給樓裡賺進千兩銀錢,老孃也把你供起來,誰叫你沒這命,不投個好胎……你說說你有什麼用,怎麼不去死,死了一了百了,記得死遠些,別髒了樓裡的地方……”那老女人罵得特別難聽,不堪入目。
楚芽兒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她看到地上那個女人那一截雪白的脖頸,看著年歲不是特別大,她只是窩在地上,不吭聲,一動不動,由著女人罵。
“喲,這是哪個樓裡的姑娘,長得真帶勁”,老女人側眼看到了楚芽兒,臉上瞬間就笑了,“姑娘,要不要到我這樓裡來,保準呀,賺進這數不清的銀錢,黃金珠寶隨便你選……”。
這一帶多的是妓院花樓,怪不得這老鴇子也把她看成那樣的人。
楚芽兒壓住心頭的厭惡,想快點走過去就算了。
“楚姑娘……”,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是攤在地上那個女人。
相遇故人
楚芽兒停住腳步,女人微微抬著點頭,那張臉把她嚇了一大跳,半邊臉是好的,光滑白淨,另外半邊卻如鬼魅一般,佈滿了燒傷的痕跡,非常的猙獰,楚芽兒定住心神,覺得眼前的人卻是有一點點眼熟,“你是?”
“楚姑娘,沒想到在這能見到你”,女人露出一絲苦笑,這樣的表情讓猙獰的臉瞬間糾結在一起,更加的醜陋。
白蘭,她是白蘭,楚芽兒想起來了,她是望月山莊的大少奶奶,胡大旺的大兒媳婦。
給了一錠金子給老鴇子,打發了她,兩個不算是朋友的故人,坐在妓院的後門門檻上聊了起來。
“當日望月山莊被滅門,沒有見到活口,大火燒了半邊天都紅了,沒想到我們既然能在這裡在遇見,真的是恍如隔世”,楚芽兒將她扶起,坐到了門檻上,她自己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誰說不是我命大呢,當日,我躲進地窖,活了下來,只是臉毀了”,白蘭回憶起那場劫難,心裡仍在發憷,那些人眼睛裡沒有半點感情,只是見人就殺,人的鮮血熱乎乎的溫度濺到她臉上時,她已經嚇得從頭到腳都麻了,動彈不得。
楚芽兒回想起當日在門口被那濃重的血腥味燻得幾欲作嘔的感覺,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回想,“你知道是誰幹的嗎?”,當時雖然冷颯承認,這件事是血樓動的手,但血樓只是個收錢辦事的,幕後真相始終沒人知道。
白蘭咬著牙,迸發著恨意,“我知道,是他,我看到他了……”。
“誰……誰……”,楚芽兒急切地問道。
“是胡成”,白蘭很肯定地說。
“胡成?”,楚芽兒有些懵了,胡成是胡大旺的大兒子,白蘭的相公,她在望月山莊待的那段時間,她壓根沒見到胡成的面,但是他怎麼會動手殺掉自己家裡人,還是滅門這種沒人性的做法。
白蘭點了點頭,“那日我看到他了,我親眼看他一劍捅死了芬兒,胡成,他就是個冷血的禽獸,我們成親三年,同床共枕,卻捂不熱他那顆石頭心,不,他壓根沒有心,翠兒也是,懷著孕,後面就死了,說不定也是他害的……”。
翠兒的死,楚芽兒是知道的,是雲奎動的手,他當時是說翠兒想殺他,所以動手殺了翠兒,在這個裡面,有這個胡成什麼事呢。
“我之所以活的像鬼一樣,我仍然想盡辦法要活著,就是想有朝一日,親手殺掉這個冷血的畜生,他不光殺掉了望月山莊所有人,就連我孃家都沒有放過,一夜之間被人全部毒死,我敢肯定就是他乾的,就是”,白蘭幾乎要把滿口的牙齒咬碎,那樣的恨,像藤蔓一樣,緊緊束縛著她,一呼一吸之間都勒的人生疼。
楚芽兒被她的情緒感染,心裡有些憋悶,“你出現在這裡,難道他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