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然雲楓,豐盛將軍緊跟著後面,血樓的殺手很容易辨認,一身很有代表性的黑衣,讓人想忽視都難。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雲楓,豐盛,你們要幹什麼,皇上待你們不薄,竟然忘恩負義造反,爾等不仁不義之徒……”,太后一見他們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江山的失守,已經讓這個優雅端莊一輩子的女人徹底失去了風度,猶如市井中的一位普通老婦。
“臣知錯,臣並無意反對皇上,只是想替死去的瀟王爺討一個說法”,豐盛跪了下來,一身戎裝,一輩子忠心愛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內心多少糾纏,只有他自己知道。
“豐盛為了他的舊主,你呢,雲楓,難道僅僅是為了楚芽兒?”,皇上記得那天晚上他跟他三兒子說的一番話,雲楓看楚芽兒的深情,明顯已經是情根深種。
雲楓眼睛裡有著糾結複雜的情感,“兒臣一則為了芽兒,父皇曾經說過,我不配,我只想為此爭取一個娶她的資格,二則豐將軍想為枉死的瀟王爺討個說法,而兒臣卻想替自己討個說法,為什麼父皇這般恨我,僅僅因為我的親孃做過的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說出這些,雲楓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幾分矯情,但事情總要有一個了斷,這江山他可以不要,但他不能抱著疑問,抱著對自己親爹的恨過一輩子。
“芽兒,你說這些人是不是虛偽的緊,都走到攻城逼宮這一步了,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大大方方地承認,他是想坐朕的位置”,皇上笑了,帶著嘲諷。
楚芽兒沒有回答,她看著雲楓,也許是天色的晦暗,讓她覺得他的身上有了一絲朦朧,她內心再祈禱,這一絲朦朧不要再繼續,但他繼續陌生,她如何舍掉自己心中的執念。
“楓兒,你父皇有些地方確實對不起你,但他畢竟是你的親爹,你是他的兒子,是這大德的皇子。有話好好商量就是,何必弄到今天這步田地,楓兒,你帶著他們退下去吧,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或者哀家今天就讓你父皇寫下詔書封你為太子”,太后打著親情牌,她也看出來了,雲楓並不是那種為了江山,非逼死他們不可的人。
雲楓陷入了沉思,眼睛暈染著像是染上了一層霧氣。
“老太婆今天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收場”,從後面走出來一個黑衣人,籠著黑袍,臉上掛著猙獰的面具,正是那血樓樓主。
楚芽兒一下子將血樓樓主身後那個人認了出來,那是紅顏,靜默著站著,像一根木頭,這些人身上都氤氳著血液的腥氣。
“你是藥良?”,一直站在後面的月貴人突然走上前,說道。
楚芽兒這才發現,這個樓主跟藥良的身形還真看上去差不多。
“哈哈哈……沒想到這宮裡還有開眼的人“,藥良掀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張楚芽兒無比熟悉的面孔,只是此刻看不到往日的慈祥和溫和。
“藥良?沒想到你竟然是血樓樓主,你參上這一腳目的是什麼,難不成你也想替雲瀟討個公道,亦或是,你想當皇帝?”,皇上算起來跟藥良也是老熟人了,只是沒想到這位老熟人竟然是殺手組織的頭目。
藥良的黑袍在風裡鼓起了好大一團,他猙獰地笑了,“雲瀟死了,關我屁事,我恨不得他早點死。你那個位置我也不稀罕,我過得比你這個皇帝不知道要痛快多少倍,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皇上擰緊了眉毛,“你想要藏寶圖?”,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沒錯,我謀劃了這麼久,一直沒在皇宮裡找到這件東西,既然偷不到,現在只能明搶了。雲旭,你給我藏寶圖,我帶著我的人立馬消失,你們誰坐這江山,誰找誰討公道,我都不關心”,藥良扔掉了手裡的面具,今天既然已經掀開了,以後就不會再戴了,不用多久,血樓樓主是藥良這個訊息就會傳遍整個江湖。
雲旭是皇上的名字,有多少年沒有人叫過他的名字,“藥良,朕記得朕跟你說過,那東西不在我手裡”
“雲旭,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玩下去了,好,行,我奉陪,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來人,給我帶上來”,藥良根本就半點不相信,他已經豁出去了,今天必須達到目的。
後面一個黑衣男子押著一個人走上前來,待走近一點,大家一看,正是大皇子云翔,他嘴角還掛著血絲,不知道是不是捱了打。整個人軟趴趴地由著人架著,好像是失去了意識。
“雲旭,你要麼痛快地將東西交出來,要麼就等著我一個一個將這些人殺掉,首先就拿你這大兒子下手。他上次中了一刀竟然沒死,可惜咯,到頭來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