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鞋面光潔不染塵埃。
像是察覺到他們的注視,天官低下頭,露出張同殷剎分毫不差的臉。
就連那雙眼睛,也是同一桶顏料倒出來的灰藍色。
也許是被仰視得多了,這與殷剎形似的天官只是稍作停留便從容離開,片刻之間,消失無蹤。
久久不見秦時玉有何動靜,姜墓耐不住走上前去拉拉她的衣袖:“喂……”
秦時玉應聲而倒。
姜墓接住倒向他的秦時玉不知所措。
這裡的風,其實很大……
扶著秦時玉,不知怎樣出去的姜墓在原地傻站。
站了足足半小時也發覺秦時玉有醒來的跡象,被風颳得腦子亂的姜墓開始胡亂思考打發時間:一隻羊、兩隻羊……她頭髮很滑,唔,腰也很細……既然已經死了,也不怕被他剋死,他倆說起來挺配的……呃!
姜墓默默地將秦時玉安放在階梯上,然後伏下身抱住階梯,腦袋發狠似地往上撞,一邊不停地念道:“我瘋了我瘋了我瘋了!”
“砰砰砰!”撞得之用力,彷彿這堅固的階梯都被姜墓撞成了吊橋,晃動個不停。
“你瘋了,向我磕頭我也不會保佑你替你治瘋病。”
“……”
“把手肘擦乾淨。”
“為什麼?”腦袋大概被撞短路的姜墓乖乖地服從指示。
“遞過來。”秦時玉勾勾手指。
“為什麼……唔!”姜墓腦部終於開始運作:到底誰才是殭屍!看秦時玉二話不說便咬屍的模樣,比他還專業。
瞄著她白白細細的脖子,姜墓思考:要不咬回去?咬?還是不咬?
沒等姜墓糾結出個結果,秦時玉鬆口,起身:“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舒服多了。”
——怒!感情我姜墓就是秦時玉你洩氣的道具啊!
不過怒歸怒,路,還是要走的,姜墓跟上秦時玉。
這趟地府行,心碎了碎,肉體也差點碎,真衰……
千金再現
秦時玉發現把自己的屍體交給阿青看顧絕非明智的選擇——脖子上掛著數碼相機,無視“要尊重屍體肖像權”,阿青頗有名攝影師地叼著一根牙籤,“啪嚓啪嚓”地對準屍體拍照,嘴裡還念道:“為情所困的女人將從我的鏡頭下誕生~”
杏充當著“大師助手”的角色,把屍體當作真人型號人偶娃娃、拽著胳膊腿兒擺來擺去,務求還原一名憂鬱少女的日常姿態。
“你們玩得很開心。”
“啊,那個,時玉啊,你回來得真快,我去看看施工進度怎樣了,暫別!”
在杏以異常曖昧的語氣問秦時玉和姜墓去了哪兒後,秦時玉照實回答:“地府。”
“呵呵~”
似乎,這令人惡寒的笑聲就是秦時玉與姜墓之間純潔的債務關係被眾人、非人貼上粉紅色小標籤的開端。
公寓尚未修補完成,身份證被秦債主控制的姜墓與她們租住同一家賓館。就家政等方面而言,姜墓是個很好的取經物件,虛心的秦時玉除了壓榨他勞動力外,也決心向他學習學習。
“咚咚!”姜墓敲敲兩鬼一狐的房門。昨天是週六,他還沒修補好破碎的心靈便被秦時玉拖著橫掃各大商場,今天,他是按照約定自動送上門來被虐的…
“哎。”嘆口氣。
姜墓冷酷加滄桑的外表下是一顆鬱悶的心。
敲開了房門,在杏的示意下,姜墓繼續敲秦時玉的臥室門。門沒鎖,一敲之後滑開一條小縫,露出裡面的部分情形:雪白的床褥上堆滿各式玉件,秦債主沒睡醒的模樣,滿臉夢幻地撫摸她的收藏品們,周身散發著奇特的光芒……
姜墓冷汗滑下,連忙撇開視線,總覺得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一定是看錯了!”姜墓堅信秦時玉不可能露出可與熱戀中少女相比的如此表情,擦擦眼再看時,秦時玉已經貼著門縫與他三目相交。
你看我,我看你……
姜墓神色如常,輕輕咳嗽兩聲之後,解釋道:“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雖說最近很黴,他的形象破壞得夠徹底,但作為一名具有深厚歷史沉澱的殭屍,他絕不能像偷窺女澡堂被當場逮住的無知小男孩,應對此等情況束手無策,而是應該先這樣這樣,然後在那樣那樣,洗脫嫌疑。
“砰。”一碗閉門羹。
此後在逛街的過程中,姜墓沒一刻安下心來。
若不是他有自知之明,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