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口,倉皇地倒在桌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她驚懼地道:“他、他回來了!”
咖啡館中的圍觀群眾看到這樣的景象第一個反應就是——尋仇?!有誰這麼大膽敢在鬧市之中傷人?眾人向某處看去。
那是一個男人。
他有著一頭漆黑如墨的長髮,瘦削的身材裹在剪裁合體的黑色長衣長褲中。
敢於這樣裝扮的,想必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吧。
可是,沒人看到他的臉,更確切點說,是……不敢看。那是源於生物的本能,對於比自己強大百萬倍的生物畏懼的本能。
那個男人的氣勢,壓的他們的目光根本就不敢向上挪動。
偶有那麼兩個不信邪的,戰戰兢兢地抑制住咯咯發抖的牙齒,硬著脖子看去,便被那帶著強烈死氣、漠視眾生的黑眸奪取勇氣,軟軟地癱倒下來。
就像……靈魂都被那個人吃掉了似的。
一步,又一步,每一步像是踩在每個人的心尖上,那個男人走到了秦時玉一桌。
蘇千金如臨大敵,皺著眉頭,有些不確信地喊出了這個男人的名字:“姜墓?”
而被喊到的他,看也不看蘇千金一眼,面目表情地動了下眼珠,敲向秦時玉。
至於目光焦點的秦時玉正在看阿青。阿青嘴角上那溜疑似血跡的紅色液體,怎麼這麼像最近出的新型食物……蠟汁?番茄味的。
閉目慘白著臉裝半死的阿青刺溜一下從緊張的楊眉手中躍起來,舌頭一卷舔去唇邊的——蠟汁,乾笑了兩聲,道:“我這不是製造點兒緊張的氣氛慶祝姜青年的迴歸嘛哈哈哈哈~”假裝沒注意到楊眉的悵然,阿青用力拍了拍姜墓的肩,“這麼會兒沒見,姜青年你咋變化這麼大呢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啊。”
姜墓一聲不吭,與秦時玉對視,直到秦時玉說了聲“回來了啊”才像是融化了一絲絲兒的寒冰,升起微微暖氣,輕輕點了點頭。
就在阿青“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目光中,姜墓接連串的臺詞猶如雷霆不及掩耳之勢旱地裡炸死好多隻鴨子傾瀉而出。
“阿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你?我閉著眼的時候,想你;睜開眼的時候,想你;身邊遊過一條魚,想你;遊過一群魚,想你想你再想你,想到我那早已經不再跳動的心疼痛萬分。那一天,你離開了我,頭也不回地離開,是那麼的決然,那麼的無情,獨留下我,在那深邃的海底,度過一個又一個孤單的日日夜夜,看電視劇中一段又一段那麼美好、那麼純真、那麼偉大得不能再偉大的愛情。為什麼啊?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擁有那麼那麼偉大的感情,我是真心愛著你,你知道嘛?”
冷酷的姜墓忽然激動起來,圍觀群眾頓時覺得心中有一萬頭咆哮馬奔騰而過。
按住秦時玉的雙肩,姜墓如小言男豬一般瘋狂地搖晃起來:“你知不知道我快要崩潰了啊!你說不定在我與我自己做鬥爭的時候,投入了某個該死的男人的懷抱!為了你,即使毀天滅地我也在所不惜!如果你不愛我,這天何能而為天!如果你不愛我,這天何德能為地!”
所有人不約而同環臂抱住自己的身體:明明剛才還挺溫暖,怎滴忽然趕到一陣惡寒?並伴有胃部不適等各種狀況……
正在搖晃秦時玉的姜墓突然如同電力用盡的機器人,軟軟地倒想秦時玉。
秦時玉倒也沒很不厚道地閃避開來,而是難得好心地接住了他,告知一聲,扔下阿青和蘇千金楊眉兩師兄弟,先行告退。拖……沒錯,依舊是拖著姜墓悠然離去。
“蘇師兄,怎麼了,你不追上去麼?”楊眉不解地問道。
默然半晌,蘇千金才緩緩開口:“不知道……也許我晚了一步,也許……不,不會就這麼錯過的。”
“師兄你第六感一向很準誒和女人差不多。”楊眉善解人意地開解道。蘇師兄常以神算而自居,所以,安慰他猜得準總是沒錯的。
“……師弟你慢慢和這位姑娘培養一下感情吧,師兄我決定去雲遊四方一段時間。”
就在阿青暗喜惹人眼的蘇千金要離得遠遠時,發生的以下對話戳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啊?師兄你決定去哪兒雲遊?”
“暫定校門口周圍吧。”
“神馬!校門口!”阿青坐不住了,質問道,“我說這位同志你這雲遊也稍微近了點兒吧,所謂雲遊,不是指雲遊四方遊山玩水跑得遠遠兒的麼?”
“這位……青草姑娘,這你就不懂了,所謂雲遊只是一種對心境界的修行,我們所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