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Gloria一邊罵一邊掏錢,齊紅笑吟吟地接過,愛死團只能認為,這據說關係很差的兩位同學,其實感情很和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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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齊紅、Gloria兩位同學帶入別墅內部後,眾人四散開來,將冰箱、電視機、餅乾盒等處翻了個遍來尋找鬼祟先生蹤影,無果。
直到偷懶躲在窗邊的程笑言發現外面的景色平靜得有些不對勁後,愛死團眾才記起,他們似乎將應該得到重視的冥紙亂灑事件忘得一乾二淨。
一聽大夥兒要外出活動,衛昂首先以要為“親愛的沁沁”做午飯為由,提出留守;易寅也接著說什麼“跟隨集體行動是不會有奇遇的”,便要去探探後院那口水井有啥密道、神兵之類的沒;齊紅與Gloria見別墅頂上平坦廣闊,正是一打架的好地點,便也招呼一聲匆匆爬了上去互毆。
就這樣,除了他四人以外的所有人向著紙錢來向尋去。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愛死團勃勃的興致被毒辣的陽光給燒掉了七七八八,這群耐心欠缺的傢伙開始喊累。
正當程兮言為鼓舞士氣而繪聲繪色地描述深山古宅中的恐怖故事時,一抹空靈清雅的歌聲透著涼意,伴著澗澗溪流,穿過繁茂的林木,直達所有人耳邊。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緣生緣死,誰知,誰知……”
由於距離頗遠,那清唱的女人模樣看不太清晰,只依稀看得出她毫不在意輕紗長裙被水沾溼,將腳浸入溪水中緩緩撥弄,偶爾伸出纖手夾起一把樹葉揮灑到空中。
而後,片片飛葉飄過她撐開的紅色油紙傘,魔術般變成了片片紙錢。
秦時玉覺得這歌挺熟悉,略微一想,似乎她某個輸光之後總是化回原型、纏在樹上望星星哀號的蛇妖牌友,十次有九次,唱的就是這首。
那女子又發話了,聲音遠遠地傳來:“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儘快離開那棟別墅,裡面有些東西,是你們惹不起的。”
“咦?這聲音是……夏宛宛那個壞女人?”程笑言突然道,“她不是還躺在醫院裡當植物人麼?”
“真是無禮,你應該叫我一聲學姐,”她轉過身,瞧那眉眼,有八分像是夏宛宛,“不過,你一介小小凡人,不值得我動怒。我再警示你們一次,趕緊離去,不然,等教廷的精英聖騎士追我而來後,我也□乏術,沒能力保護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亂闖凶宅的孩子,”輕笑著的她忽地淡漠起來,“你們回去之後,替我帶一句話與殷剎,說我和他此生緣盡,來世再續,若他堅持不肯相忘,可在明年七月初七……”
“我才不是孩子!”痛恨被人小看的程笑言怒道。
“先拋開本應在病床上躺著的夏宛宛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不論,只說說本人觀點。經過演算,我敢保證她肯定在心中yy男方對她念念不忘,深愛至死不渝的橋段,說不定還在想著幾十年後,殷剎的臨終時刻,面貌依舊如二八少女的她帶著一束花走到病床前說啥我真的好愛你可是在一起會害了你的狗血劇情。”
“同意,而且我覺得她相當裝x,”白煉不屑地翻起白眼,“還搬出什麼聖騎士……不就是想表達她很強大,活的很瀟灑,已經成為上流世界的人了麼?這種‘我過得很好你們是不是又羨又嫉’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嗯,製造假幣意圖擾亂市場穩定秩序的行為相當差勁,她要倒大黴了。”秦時玉在一旁點頭道。
“……”你嗯啥啊嗯,你到底在點什麼頭,是怎麼接上話的啊!程兮言有點無語,冷靜了一下後才問道,“你們看,那個長得像夏宛宛的東西是不是鬼?詩沁,你說的製造假幣後果嚴重是啥意思?”
“牛頭馬面會來逮捕她。”
彷彿是為了證明秦時玉答案的真實性,一男一女憑空出現。他們面貌平凡得與普通路人無二,但他倆頭頂上雲團狀的黑氣卻彰顯了他們並非普通人類的事實。
黑衣男手一抖,那黑漆漆的繩索順利套在了夏宛宛身上,掏出印著“牛頭601號”的工作證在她眼前閃了閃後,黑衣男板著臉宣告:“現在你不必說話,因為你說什麼都沒用,絕無機會作為呈堂證供。現在證據確鑿,你私自以樹葉偽裝地府貨幣的犯罪行為成立……”
冷若冰霜的白衣女飄到愛死團眾身前,看樣子是準備抹掉他們的記憶。為了逮住夏宛宛這個現行犯,他們顧不得藏著後動,當場抓獲之。故意顯形給愛死團眾看,也是為了之後讓他們積極配合,畢竟在對方同意之下抹掉記憶比強來的少耗許多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