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催眠中選者,讓他在總部待上一段時間,為了不讓外界起疑,我們還需要給中選者植入虛假的記憶,位階越高不確定的因素就越多,考慮到法術的抗性和個人體質不同,借出的時間不能太長。”
“多久?”
“少則三天,最多十天。”布里奇伸出一個指頭,他依然認為林克是想暗殺新都的貴族,十天,足夠傳奇階以上的高手屠城了。
太少了……與布里奇想法南轅北轍的林克沒法接受這個期限。
中古世紀的交通不發達,往來不同的領地除了馬匹,就只有靠雙腳。要跟普通人混在一起就不能使用法術或變形,從瓦奧萊特到克倫伯格,單花費在趕路上的時間就會超過一個月。
這可真是沒有估算到的重大失誤啊,林克一度產生了放棄借用身份的想法。
“那……傭兵呢?傭兵和冒險者也是採用同樣的機制嗎?”
“是的。”林克問起傭兵,布里奇心中一動。
如果只是想隱藏自己的身份,傭兵確實更簡單,可真的有必要做到這樣一步嗎?全然不顧自己神眷的身份,冒用市井之徒只為暗殺幾個沒什麼反抗力的貴族?他甚至不用親自動手,只需花錢僱傭殺手就可以達到目的,為什麼要親自去做,還搞得如此複雜……會不會,是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他要假身份也許根本就不是暗殺貴族?
顧慮重重的布里奇開不了口,他將視線移向多年沒有聯絡的半精靈。
知道林克要假身份的目的只是暗中調查,接收到舊識求助的目光,奧蘭多從腰包裡掏出一個已經損壞的徽章,舉到林克面前,上面殘留著的血跡已經變成黑褐色。
“這是我朋友梅爾維爾的遺物,他在一個多月前掩護難民撤離地下的時候犧牲了,是我親手將他的遺體火化。除了我,沒人知道梅爾維爾去世,他在貝法斯特也沒有別的親人。”
林克盯著殘破的徽章,等著奧蘭多的後話。
“那不行!徽章具有唯一性,本人死亡就無法再修復了。”在一旁靜立許久的尤達聽出弦外之音,馬上予以了回絕。
布里奇捻著下巴上精心修剪的山羊鬍,不,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修改,只是……
“只要修改附著在徽章上的因果律,就能更改檔案冊的記錄。”奧蘭多語氣平淡,正如布里奇先前說的,這本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修改者的能力超過製作道具的道具師即可,可工會的道具師是大陸數一數二的名師,要在製作道具以及附魔方面超越,就只有霍恩海姆的傳奇階法師或神殿裡傳奇階的神官。一般人是不會愚蠢到把精力花費在這上面,偏偏林克是獲得了四柱承認的自然之子,本身就是一位匠師,根本無需拜託誰,他自己就能修改。
聽了奧蘭多附耳講了幾句,林克恍然大悟,他接過徽章,觸控到的瞬間感覺到表面極少稀薄的魔精,少到就算開啟冥想模式也看不到程度,根本做不了什麼,不過修改因果律到是勉強夠了。
以原主人殘留的魔精作為引子,林克汲取後再次注入,以自身為因,做出了【在與亡靈最終決戰前,這個出身貝法斯特的遊俠梅爾維爾的身份都不會敗露】的因果律。
實力在我之上的強者多不勝數,但應該沒有人會猜到我會偽裝成一個不起眼的遊俠暗中行事……就在林克分神思考的同時,他手裡原本破損的徽章被修復一新。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尤達急忙翻開放在桌上的檔案,記錄著遊俠梅爾維爾的書頁褪去了象徵死亡的黑色,以特殊材質書寫的資料重新顯現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
不但尤達難以置信,就連影音術另一端的布里奇也震驚無比,他看向屋內從頭至尾沒有說話的另一人。
“匠師。”
站在角落裡毫不起眼,幾乎與牆壁融為一體的人影開腔了,短短兩個字,卻證實了從蛛網流出的一則傳聞的真實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