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從天空開始向下滲透滲透,帶著溫暖與活力,是晨曦的聖光。
只是一晃神,林克的意識就恢復了。他急忙睜眼,看到的就是阿麗西娜一臉焦慮地給自己施放治療術的場景,不遠處倒伏著已經恢復人形的多伊爾,還是解開封印前的模樣,也沒多長出一個頭來。她身體微微動了動,大神官立刻如臨大敵地轉身防備。
“不用擔心,都結束了。”林克坐起身,這才看到倒伏在地上的另一個人。他永遠不會再醒來,半精靈說著要用眼睛親自見證新時代的話語猶在耳邊迴響,人卻已故去了。
怪我考慮不周,能力不足……
林克伸手,試圖將圓睜的雙眼合上。
多伊爾起身,緩緩走了過來:“我好像聽到霜寒稱他為道爾家最後一個直系?”
從語氣判斷,是人類的多伊爾。
林克點點頭,“應該是早期與精靈通婚後生育的半精靈,傳到你們這裡,連尖耳都沒了,只剩五官依稀能看出精靈的影子。”
即使已經締結了契約,可以直接在意識裡對話,林克仍舊習慣性地用嘴告知。他將手伸進奧蘭多的懷中一陣翻找,他拿出了一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本子。裡面夾雜著幾個摺疊的信封和一些發黃的羊皮紙。
翻開首頁,漂亮的花體字寫了一個名字,格雷戈.奧蘭多.道爾。
果然是道爾家的人,就不知道是哪一代的……
林克抽出最靠上的信紙,落款是溫妮,粗略一掃內容,講的正是未婚生子以及打算讓梅爾維爾當便宜爸爸的事。因為此前奧蘭多曾以家中先輩的身份與溫妮透過信,指責她不該找貝法斯特的後裔頂替,這兩系混血會產生極大的麻煩。
難怪霜寒會知道奧蘭多的身份,搞了半天是他自己洩露的。
林克嘆了一聲,將日記重新塞回半精靈懷裡。
“我們走吧。”
“去哪兒?”多伊爾和阿麗西娜同時出聲。兩人對視了一眼,神色複雜。
“回沃蘭看看。雖然趕走了霜寒,但我始終有些放心。”林克背起奧蘭多的遺體。他的神力已經消耗殆盡,連變身也維持不了,只能步行。
這個建議博得了大神官的贊同。多伊爾卻略感訝異:“霜寒不是已經被你湮滅了嗎?”
走在前頭的兩人同時回頭。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多伊爾,異口同聲。
“你真以為幹掉霜寒了?只不過是個附身而已。”
“它要是這麼容易就被湮滅,不死帝國早滅亡了。”
多伊爾一臉沮喪。“誒?!我還以為除掉那傢伙了呢。”
行進的途中,林克也不避諱地當著多伊爾的面,向大神官講明晨曦已經度讓了封印。
對此,阿麗西娜表示已經覺察到封印的轉移。為了更好地守護封印,她將咒文刻於腹部,用女人最為重要的子宮作為賭注,以因果律封印。聖職者終生不婚不孕,以為這樣做可以避免封印解開,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只怪霜寒過於狡詐。從一開始,它就是有計劃地將多伊爾送入教派,你們以為自己封住了擁有惡魔血統的半魔,實際上,只不過是當了免費的保姆,幫它把下一個媒介撫養長大有晨曦的保護與高階神官的監控。可保這孩子可以平安成活。”
林克的話讓多伊爾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霜寒為什麼要冒充我的母親?雖說亡靈的性別意義不大,但身為位高權重的巫妖王,它為何要浪費這麼多年的時間去偽裝一個人類女性?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林克詢問多伊爾,溫妮的年齡是多少?
儘管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多伊爾還是如實回答。“四十多,怎麼了?”
霜寒的前身嚴冬在流放之地的命匣已經被我毀掉了,這裡的霜寒卻依然存在。林克又問,“亡靈入侵是霜寒打的頭陣嗎?”
多伊爾年紀尚輕,能回答的只有年逾六旬的大神官,“不,當年打頭陣的是死亡騎士團與食屍鬼兵團,不死帝國的另外兩位首領。”
林克心中已有答案,但還需要確認。
“霜寒這四十年有沒有在正式或重要的場合出現過?”
阿麗西娜腳步一頓,整個人停了下來,“你是說……不,怎麼會有這種事,你是說我們這四十年來的對手並非霜寒,而是另外兩個領主?”
林克點點頭,“我也是剛猜到的。這麼說吧,我原先的世界與這裡有很大的時間差,我協助佈雷封神是在四十年前。霜寒也許就是透過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