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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癮

是他清瘦冷削的背。

他偏著臉,視線冷而淡地看向她。

他嗓音低啞:“陸相思,走了。”

陸相思像以前的每次一樣跟上他。

但她知道,有的東西變了。

比如說。

在她俯視他的時候,她心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如果他們永遠都出不去,那麼存在在他懷裡的是不是隻能是她?

她成了唯一。

永遠的唯一。

-

但出了密室。

他們各司其職。

梁裕白對她而言,是堂哥的好友。

她對梁裕白而言,是好友最疼愛的妹妹。

密室裡不能帶任何東西進去,二人去儲存櫃裡取放在那裡的東西。

他們的手機和鑰匙之類的都放在陸相思用來裝零食的購物袋裡,陸相思把購物袋遞給他,“哥哥,你自己找一下。”

梁裕白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手機,他撿起手機後,忽略那一串銀灰色的鑰匙。沒把購物袋遞還給陸相思,而是自己拿著,“走了,送你回去。”

她很輕地嗯了聲。

送她到宿舍樓下。

梁裕白:“上去吧。”

陸相思接過東西,欲言又止之下,最後仍舊還是選擇揮手和他告別。走到樓門口時她轉身回望。

宿舍樓下有許多的情侶們親密地站在一起,梁裕白一個人站在那裡,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他低頭抽著煙,煙霧繚繞在他面前。

似有感覺般,他朝她這裡看了過來。

偷看被抓,她大大方方地和他揮手。

不知是天色太暗,還是她的心已經亂了。

她似乎看到了他對她笑了一下。

轉瞬即逝的一個笑。

太難得的溫柔像是虛幻。

那一晚,陸相思都沒有睡好。

-

宜寧大學的新生軍訓時長半個月。

雖然到了九月,但是氣溫仍舊居高不下,直逼四十度的高溫。陸相思站在太陽下曝曬,在她對面,江夢在樹底下乘涼。

藝術系和他們一起軍訓。

江夢開了個證明,逃過一劫。

陸相思萬分後悔,當時爸爸問她要不要開個證明不參加軍訓的時候,她竟然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

哨聲響起,眾人繃著的身體鬆懈下來,走到角落處拿水喝。

陸相思走到江夢身邊,接過她遞來的水。

江夢嘲笑她:“你這小身子骨能站幾天?”

陸相思下巴放在礦泉水瓶上,“不知道。”

江夢:“要不你待會別去了,直接和教官說你中暑。”

陸相思眼神放空,不知道盯著哪裡,聲音悶悶的:“那也只能今天不軍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江夢:“誰讓你不開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