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小猴並不覺得那是享受,而是永生的孤寂,想到樹婆婆還可以在地下世界隨意走動,還有那麼多動物相伴,樹爺爺卻只能呆在大榕樹裡,看著貓猴山方圓數十里的地方,數十年如一日,只怕如今一日如數十年,其寂寥的心,讓貓小猴看到了自己,沒有來這個世界讀書前,他是孤獨的,沒有朋友,沒有知己,就那麼在孤獨的世界裡奔跑著
“樹爺爺,我要怎麼做才能將你放出來?”
“殿下,別為我擔心了,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只想一直這樣生活下去,若突然改變,我可能會因不習慣而死掉。說來也不怕殿下笑話,我活了上千年,卻還不想死,也很怕死,是不是很可笑?”
“生存本來就是萬物生靈的天性,只有活著,才有感覺,無論是痛苦,還是快樂,無論是孤獨,還是充實,那些都是很珍貴的感覺,我覺得經歷越多,就越該珍視所有的感覺,而不是看開一切,放棄生命,只要不為惡,活著怎麼都比死了好。”貓小猴心頭不無感概,而他也不知道為何要對大榕樹說這些話。
“殿下年紀雖輕,卻能看清一切,真是難得,時候不早了,請殿下回去休息吧!”樹爺爺催促道,“有時間殿下隨時來找我,我們再探討生命的真諦。”
貓小猴本想問大榕樹認不認識樹婆婆,想想又作罷,假若認識,他也沒法立即帶樹婆婆來見樹爺爺,假若不認識,又何必問,不如等有時間了,或是將樹爺爺從大榕樹裡解救出來了,那時候再問也不晚。
貓小猴與樹爺爺道別,正欲離開,卻見鍋蓋山那邊一道亮光射向夜空,在距星星很近的地方炸開,整座山登時發出了銀白色的光芒,所有的樹木在劇烈搖晃,顯是出了大事。
顧不得多想,貓小猴展翅飛向鍋蓋山,貓猴山族長峰上,到處都亮起了燈光。貓冰月走出冰月殿,一臉憂愁,命人去探鍋蓋山的情況,又命守衛加強警戒,然後望著鍋蓋山的亮光發呆。
毛利美和子氣喘吁吁地跑來,焦急地說:“郡主,不好了,小猴不見了”
貓冰月微微一笑,道:“美和子,不要擔心。我想他一定是去鍋蓋山了,我們就守好這邊,別讓他分心便是對他最大的支援。”
毛利美和子若有所思,點頭道:“郡主,我明白了,謝謝你”
鍋蓋山四周。全是死靈,死靈的身子發著銀光,森森白骨,像一個個白玉人,在繞著鍋蓋山轉圈,死靈不怕痛,不怕累,夜色中更比幽靈靈活,整座鍋蓋山因為無數死靈而發出了銀光。
貓小猴在飛行中無法隱身。遠遠就被死靈發現,毒女在下面望著,滿臉怨毒,恨不得立即殺了貓小猴,而她身邊,站著一具巨大的白骨人。
白骨人全身骨頭閃著淡藍色的熒光,雙目血紅,也望著空中飛來的貓小猴。冷冷地問:“那就是讓你吃盡苦頭的貓小猴?”
“骨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是我讓他吃盡了苦頭。他現在就像殺了我,可我偏不讓他殺,氣死他,急死他”毒女得意地說,“你身為死靈的統帥,總算是從黑暗的世界回到了光明的世界。這是你的首戰,你要把握拿下他嗎?”
“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就讓你如此害怕!”骨酥嘲諷地說,“看我的吧,今晚。我必讓他死”
“停”毒女連連擺手道,“你這樣就壞主人的大事了,貓小猴現在還不能死,他必須活著”
“那你還給他下魅毒?”骨酥冷聲道。
“主人算無遺策,魅毒要對付的不是貓小猴,而是他的師父!”毒女嘻嘻哈哈地說,“貓無果老奸巨猾,很難對付,而他一個人住在山崖中,沒有任何弱點,還好有個貓小猴,那是他唯一的軟肋,我們一擊便中,很順利地就除掉了貓無果。”
“既然不能殺,那還是你上吧!”骨酥冷哼一聲,望著貓小猴的眼眸裡滿是殺氣。
“我不是他的對手,你去教訓教訓他,讓他滾回貓猴山就是了。”毒女說道,“這也是大王的意思”
骨酥望了一眼貓小猴,貓小猴距這邊已經很近,骨酥大步走進林中,看著是在走,其實速度快如風,只幾步就到了一處小山丘,再一步已是到了一棵大松樹頂,恰好貓小猴飛到這裡,只見其白森的手臂,直接伸到空中抓向了貓小猴。
貓小猴只注意前頭不遠的鍋蓋山,一根骨頭突然伸來,嚇得他急忙向後翻飛,那手極為靈活,一轉再次抓向他,此刻他已然明白,底下有高手在伏擊他,急忙一揮法杖,數柄光劍斬向那白骨手。
白骨手輕輕一轉,數根骨箭射出,將那些光劍擊散,而